道是朕虽然有心施行仁政,使天下人俱沐浴在我大唐王道教化的光辉之下。但大棒与甜枣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律令与法制更需要完善。只有如此,方能够震慑宵小,使其不敢轻易犯禁。
再者,前朝以来,不少贼人草莽尚隐藏于江湖之中。
为祸一方。
甚至是改头换面变易身份,潜藏在朝野之中。
嬴政口中所说的,自是陈光蕊携妻赴任,不想被水贼刘洪打落江中,并且冒名顶替一事。
事情虽然离奇,充斥着诸多种种不可思议之处,且尚未发生。但嬴政有心探寻,借机发挥,自然能够找到相同的例子,予以佐证。
如是种种者,由不得魏征等不为之肃容正色,引起重视。
深感我大唐法制建设之必要。
迫不及待刻不容缓,需要早早纳入到议程。
一旁未曾出口的丞相殷开山更是以手捋须,眉头紧皱,隐隐然生出一种莫名的预感及寒意。
只觉得皇帝陛下所说的例子是如此真实,却又如此熟悉。
仿佛同自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但纵使是这位丞相大人想破脑袋亦不清楚,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感觉。
最终只能归结于为女儿的婚事而烦恼,所以生出这愁绪来。
不过对于唐皇陛下的这第二道诏书政令,殷开山思付一番后还是认同的。
毕竟治理国家也好,使大唐四方来朝成为天朝上国也罢,所依靠的可不是什么仁慈和宽厚。
因而嬴政话音落下,殷开山很快便表示认同,道是陛下圣明。
魏征虽然堪称国朝第一杠精,很多时候习惯性的给唐皇陛下泼冷水,却并非是固执、拘泥、保守之辈。
更非是那等死读书、读死书的腐儒。
短暂的沉默之后同样认同皇帝陛下给出的说法和解释。
于是所有的一切俱是被畅通无阻的推行下来。
此刻的大唐臣民尚未意识到,这不过是唐皇陛下迈出的第一步而已。
过往与现世,秦皇同唐皇之间的记忆交汇,配合以大唐皇室收录的诸多种种书籍,以及每日所需要处理的政务奏章等种种。
足以叫嬴政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和了解此间的情况。
并且做出设想及改变。
因而神器有灵,那面破碎的昆仑镜中的器灵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便见这位读作唐皇,写作秦皇的大唐皇帝陛下每日看书、处理政务,看书、处理政务......仿佛是将自己这个神器给抛到了一边?
说好的求长生呢?
说好的骄奢淫逸大搞封建迷信,平生最爱锤奇观。
只要同长生相关,便很容易上钩很容易上当受骗的呢?
某些固有的刻板印象之下,器灵只觉得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甚至想要挥舞着小手绢叫皇帝陛下看过来。
但很可惜,沉浸在诸项工作与事务之中的嬴政并未将器灵的想法及意愿接收。不仅未曾接收,还......
从那浩如烟海的书籍以及繁杂的政务中抬首的嬴政活动活动手腕,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呢?
嬴政目光微凝,左手手腕处,那渗透到肌肤与灵魂间的昆仑镜印记微微发热。有内侍来禀,道是晋王殿下做了噩梦,哭着来寻父皇。
嗯???
嗯!!!
嬴政略作沉吟,正准备说出些什么。下一刻,便见有人影急扑而来,径自扑入到自己怀中。
伴随着声声呜咽,以及看似含糊不清,实则再是清楚不过的控诉。
“耶耶你怎生这么久都不见稚奴,也不去看稚奴,可是不喜欢稚奴了?”
我大秦男儿,流血不流泪。
男子无故嚎啕,成何体统?
眉头微皱,嬴政习惯性的便想要释放出威压与威压,做出斥责。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唐皇不是秦皇,而秦律的这一条所针对的,亦是成年男子。
对于幼崽,我们还是应当关爱、体谅的。
虽然儿女成群,但实则并没有过多父子相处经验的秦皇陛下:......
啊摔,谁能告诉朕,这李唐皇室的父子间的相处,居然是这样的啊!
说好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呢?
做为君父,还能不能有点威严了?
虽然宫斗技能同政斗技能一般点满,但实在是不怎么习惯在儿女面前放下偶像包袱的嬴政:......
反正就......
始皇陛下身形僵硬,任凭着李治抱着自己的腰哭出了一声又一声,方才将手落在李治身后。
有一下没一下,似乎是机械一般的拍过李治的背做出安抚。和(shi)颜(fen)悦(jiang)色(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