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袭来男子的阳刚之气,周娥皇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朱唇紧咬情思翻涌之际,却听见李源张口便来了句:“娥、娘子,我听岳父说,那李从嘉趁我不在京中时,屡次上门骚扰娘子,可有此事?”
周娥皇顿时怔住,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如同你这般,刚与新娘子说话,便提及这些糟心事!”
然而心里却有种甜蜜的感觉,他唤我娘子么?这可真是个好听的称呼呢!曾幻想过无数次李源将会说出怎样的开场白,却万万想不到会如此开口,这位夫君倒是有趣。
李源似乎却心不在此,急切地继续说道:“不是,娘子,这事儿是真的么?”
见李源满脸焦急,周娥皇也只好收起了情思,微微侧首径直对上李源的目光,轻飘飘说道:“嗯,他是屡屡上门求见,谁让郎君你不早些来,教妾身苦等了好久......”
这些许哀怨的娇声,令李源内心一阵心疼,继而摇头道:“娘子,你这是在怪我么?唉!娘子你如此倾国身姿,为夫何尝不想赶紧来接你?实在是苦于国事,心里无奈啊!
不过这也确实怨我,你瞧,我家娘子这不是让歹人盯上了么?教我如何不担心!”
“哼!原来郎君还知道担心妾身呢!”接着周娥皇轻轻叹了口气,娥眉淡扫:“郎君倒也不必担心,金陵毕竟是天子脚下,我爹也是两朝元老,纵使郑王再蛮横无礼,妾身既不愿相见,难道他还能强行闯入不成?”
听到周娥皇的回答,李源顿时松缓许多,幽幽地回道:“能不担心么?离京前,我好几次差点没忍住,想去找那郑王......”
“郎君,你找他作甚?”
李源忽而皱了皱眉头,用力地撸起衣袖,紧接着露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当然是揍他啊!不,阉了他都不解气,敢惦记我的女人,难不成我还给他送礼么?”
见状周娥皇内心一阵涌动,悄然感受到了未曾有过的暖意,之前的些许不快仿佛消失不见,原来他这么在意我么......连忙整理好思绪,红透的脸庞沁着笑意,怯生生答道:“郎君可使不得......他毕竟是皇子之尊,而且也并未得逞呀。何况他也算是妾身旧识,这事儿就算了罢,郎君如今前途似锦,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这句话不说倒还好,此时李源心中无名火起,反而怒声斥道:“你是我的妻子,怎么却为他说话?什么旧识?!那等下作之人,什么干不出来?他那是见色起意,那是馋你的身子!你当时若是心软,真与他相见,我宁可前程不要,也定会把他剁成碎肉!而且我俩恐怕也见不到了!”
周娥皇流光婉转,在李源阴沉的脸上打量了一番,兴许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郎君莫要生气,你误会妾身了!妾身既已有了婚约,此生心中便只有夫君你一人,怎会为外人说话?所谓旧识......唉,妾身实在不想郎君耽误了前程,为了我不值得......”
见李源不为所动,似乎已准备转身离去,周娥皇赶忙起身,小手拽住李源衣袍一角,忙试探着小声道:“妾身自幼受教,绝不是那不守妇道之人,郎君难道不相信么?妾身日夜都在盼着你回来......”
李源何尝不知道周娥皇是在为自己着想,她当然没有欺骗自己,史书上早就记载多次,自周娥皇童年时期,周宗便不止一次带她入宫,两人确实是旧识。何况周宗早已告诉自己,周娥皇并没有与外人相见,一直在苦等着自己,从今日她真挚的眼神中也可看出,这位妻子的心思应该在自己身上。
只是一想起那个李从嘉,李源便心生警惕,忍不住稍作试探敲打,毕竟谁能容忍他人觊觎自己的妻子呢?
此时忽然莫名起了别的心思,李源细忖一番故作失望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罢了!孰是孰非,我又能如何!”
突如起来的这声长叹,令本就敏感的周娥皇顿时彷徨,反而更加不知所措,委屈的泪水几欲溢出,咬着嘴唇低声道:“郎君为何叹息?莫非你真的不相信妾身么?妾身......你要怎样才愿相信呢?”
果然古代女子禁不住逗啊!只见李源忽然走上前来,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径直凑到周娥皇面前,又猝不及防地露出黠笑,柔声道:“如何相信么?不如你先让为夫亲一口,这事儿便过去了......”
顿时周娥皇脸上红得厉害,一下子竟然发怔不作言语,呼吸瞬间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秀美的鼻尖轻轻抖动,一股诱人的香暖气息朝李源扑面袭来。
正当周娥皇紧张地手足无措时,李源再也控制不住,管他婚序良俗,直接伸出一双粗糙的大手探寻着这张绝美的脸蛋,顿时感受到极为滑腻的肌肤触感,令人叫绝的同时又不敢太过用力。如同小心翼翼地捧着易碎的玉器一般,李源情难自抑,手指不断摩挲着两道弯弯的眉毛,似乎沉醉不已,一时间忘乎所以。
“郎君,我们还未拜堂,娘说过......”方才出阁的周娥皇哪里禁受得住这般挑逗,对视上李源暧昧的眼神,便觉得自己掉进了融化的蜜罐里,春心萌动难以自拔,虽然心里难掩的激动,但很快又慌忙闭上双眼,长睫轻轻颤动,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