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没事,您,您别哭呀……”
“呜呜……我有事……”司马葶抽噎着,“大傻子,我害怕……”
闻言,贾文瑞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奋力挣了挣,“您别慌,我这就过去救您。”
他的手被缚于胸前,侧下脸尝试用牙去咬开绳子,牙龈都磨出血了还是没咬动几分。
“嘶……”贾文瑞觉得自己的脑袋痛得发麻,意识也有些不清楚了。
“大傻子……你怎么了?”司马葶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贾文瑞振了振精神,咬咬牙坐起身子,“我……我没事。殿下,您别怕。”
司马葶愣愣地点了点头,止住了哭腔,“我不怕了,你……你慢点。你是哪里受伤了吗?怎么总是在抽气?”
“无碍,一点小伤罢了……”贾文瑞继续撕咬着手上的绳子。
恍然间,他想起了晚间刚到闹市街区时,他路过了一处摊位,一眼看上了其中的一枚发簪,就将它买了下来,此时那枚发簪应当还在他的怀中。
贾文瑞尝试将两根手指伸入怀中去探,不一会儿果然勾出了枚发簪。
他心中一振,变了个手势将发簪稳稳拿在指间,对着手腕处的绳子一顿戳刺。
终于,贾文瑞手上的束缚被解开。他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脚上的绳子也解开,急急起身朝司马葶走去,起身时脚下一个脱力没站稳,重重摔在了地上。
“贾文瑞……你还好吗?”司马葶第一次好好叫出了他的名字。
“唔……”贾文瑞的脑中嗡嗡作响,却还是立马答道:“我没事。”他挣扎着爬起身子来到司马葶面前,迅速将她手脚上的束缚都解开了。
司马葶的双手获得自由后立马去解自己脑后的黑纱。
黑纱从她脸上掉落的那一刻,一只宽大的手掌再次将她眼前的视线给挡住了。
“殿下,现在的月光太刺眼了,您先闭着眼睛缓缓。”贾文瑞的气息有些微弱,显得语气十分温柔。
司马葶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贾文瑞见她确实闭上了眼,脱力地垂下手。其实他此时身上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只能勉强靠在司马葶身边的墙上喘着粗气。
周围虽然还是安静的厉害,可司马葶已经不再感到害怕了,心跳也逐渐平复下来。
良久后,贾文瑞说道:“殿下,文瑞现在的样子有点吓人,待会儿您要是看见了千万别害怕……”他也没明白,一向粗枝大叶的自己今晚怎么如此细心。
月光太刺眼是假,怕她没做好心理准备,骤然看到自己的样子而被再次吓到是真……
司马葶皱了皱眉,一刻也不再等待地睁开眼朝身边之人看去。
她微张着唇,猛地捂上嘴。
他此时的样子,何止吓人。
贾文瑞只是扯了扯嘴角对她笑了笑,嘴边还挂着血迹。
“殿下,莫怕。”
司马葶眼尖地发现,他手里握着的那枚发簪,似乎就是她今夜刚来到闹市街的时候,一眼看中又放回去的那枚。
……
早先,司马葶和贾文瑞相遇后。
“三……”贾文瑞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改口唤道,“三姑娘,您怎么在这里?”
南屿也认出了他,颔首问候,“贾公子,好巧。”
贾文瑞没认出来戴着面具的南屿,不过还是礼貌地回了个颔首。
司马葶也没想过会在这里遇上这个大傻子,“我……我就出来随便逛逛,有什么稀奇的吗?”
贾文瑞一噎。
正好此时前方的老板吆喝了一声。
“还有哪位公子女郎想挑战一下的吗?”他提着手里的花船灯,“不知这座灯能否在今晚遇到有缘人?”
司马葶看向那盏灯,眼前一亮,扯了扯贾文瑞的袖子,“大傻子,你去答答看?”
她虽然戴着面具,那直勾勾的眼神却骗不了人,定是十分想要那座花船灯了。
贾文瑞冲着老板的方向径直举起手,“我来。”
一盏茶后,司马葶笑眯眯地看着手中的花船灯,爱不释手,“大傻子,真有你的!”
贾文瑞:“……”三公主殿下这是以后都不打算好好叫一次他的名字了?
稚嫩的童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哥哥,姐姐,这几个水灯送给你们。”
司马葶垂下视线,只见一个小姑娘正提着篮子眨巴着眼睛。
“啊……”司马葶慌乱地看向贾文瑞,“可……可是姐姐身上没带钱……”
“不用钱的。”小姑娘将篮子递了过去,“这些水灯已经付过钱了,就剩下这几个了,全给你们。”
司马葶犹豫着要不要去接。
“姐姐你就收下吧,这样我也可以早点回家啦。”
听到这,司马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