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暗部不再犹豫,转身推着司马葶几人走。
司马葶虽然有些犹豫,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往边上撤去。
另有几名黑衣人朝他们围堵过去。
南屿一个闪身拦下,剑花一甩,手起剑落,招招狠厉,剑剑毙命。
不过眨眼功夫,几名黑衣人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当中。
谢家暗部趁机护着司马葶几人撤地更远。
南屿这下手狠重的样子和他平时那副待人和善、好脾性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从小就被南玄振和上过战场的将领们灌输着一个想法——对敌人绝不手软。
即便如此,他最初也不过是个手上从来没有沾过鲜血的少年郎。直到在后来的一次剿匪行动中,南家小兵为了掩护他而挡剑身亡。
那是南屿第一次杀红了眼,也是自那时起他养成了对敌人下死手的习惯。
为首的两名黑衣人相视了一眼,和剩下的所有黑衣人们一齐举剑刺来。
南屿眸中闪过一抹狠厉,提剑迎敌。奈何他突然手上一软,险些握不住剑。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一名黑衣人得意地狂笑道:“你刚才吞的药丸可是巫者提炼出来的上好蒙汗药,你以为吐了就安全了吗?那东西只要入了口,药性发作只是迟早的事情!”
南屿单膝跪在地上,将剑插在地面上撑住身子,视线逐渐模糊。他甩了甩头,用力咬着唇。
唇上的皮直接给咬破了,血腥味在他口腔中蔓延开来。
“哟?还挺硬气?”黑衣人拿剑挑起南屿的下巴,挑衅地对上他的视线,“接着起来打呀!”
另一名黑衣人抬起手冲着身后的其他人示意,“快去追!”言毕他看了过来,“上面说了不要伤及无辜,快走吧。”他刚才抓那名小姑娘也只是用来威胁罢了,没想过真的取她性命。
他们入组织后学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对上边的人唯命是从。
其他黑衣人已经动身朝司马葶一行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南屿面前的那名黑衣人显然不想就此离去,他将剑朝南屿的脖颈抵近了几分,恶狠狠道:“他杀了我们几个兄弟!”
“你要违抗上边的命令吗?”另一人厉声问来。
黑衣人嗤了一声,不甘不愿地收回手中的剑。
那把剑才刚离开南屿的下巴,执剑的黑衣人突然瞪直了双眼,嘴边流过一道血痕,手中的剑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直挺挺地朝身后倒了下去,竟是直接就没了气息。
南屿此时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朦胧间看到一名红衣人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
“不是说了吗,别做多余的事情。”红衣人看蝼蚁一样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转头瞥向另一名黑衣人,轻飘飘地催促,“愣着做啥?还不跟着去追人。”
那名黑衣人颤着手抱起手中的剑,恭敬地垂下头,“是!”
南屿强撑着身子,视线中的重影却越来越多。他怎么也看不清红衣人的那张脸,死咬起唇,“你……你是谁?”
红衣人别过眸子凝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后转身离去,什么话也没再说。
南屿彻底撑不住了,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谢家暗部护着司马葶几人走远了些便趁机传出了求援讯息。
可惜追兵到得太快,没一会儿功夫就再次将他们几人围住。
小姑娘害怕地抱紧司马葶的腰身,视线惊惶地扫向周围。
“公主殿下,只要您乖乖和我们走一趟……”其中一名黑衣人依次指向贾文瑞等人,“我们保证这些人不会受到牵连。”
贾文瑞护在司马葶的身前,举起手中的那块石头向黑衣人们比划了一圈,“你们……你们别过来!”
司马葶瞅了瞅贾文瑞的后脑勺,又垂下眼看了一眼小姑娘,心中下了决定。
与其让刺客们杀了这几人后再带走自己,不如自己主动和他们走,还能将这几人的性命保下。
她轻轻扒开小姑娘抱在自己身上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随后抬步朝黑衣人们走去。
司马葶感受到自己右手小指被一股力道攥住。
小姑娘在她身后担忧道:“姐姐……”
司马葶轻轻一挣,并未转过头去看她,只是安抚道:“没事的。”
“这就对了嘛!”刚才发话的黑衣人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谢家暗部和贾文瑞抬手挡住了司马葶的去路。
两柄剑迅速落在了他俩的脖子旁。
司马葶抬手摁上了谢家暗部和贾文瑞拦路的手臂,“放我过去,这是命令。”
谢家暗部:“……”
贾文瑞:“……”
他们脖子旁的剑被往里送了送。
司马葶使劲摁下了他们的手臂,径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