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谢家十三郎和四公主间的流言已经够多了……
梅芷正想说出顾虑,连通回廊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阿绯!”南屿朝着房内定睛一看,神色焦急地直冲到软塌边,见床上的人呼吸平稳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外,他松了口气。
南屿转过头瞪向谢淼,“厅内那些刺客说,你捅了她一剑?”
谢淼:“……”在外人看来,确实是‘谢淼’捅了‘司马绯’一剑。
梅衡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起哄,“哟,南公子好精力,刚醒来就去大厅盘问刺客了?对对对,是他捅的!”他之前喂过了那些刺客解药,将他们暂且安置在大厅,晚点还要盘问些事儿。
厅外布了人手,刺客们手脚被捆绑得严实,再加上刚服下解药会浑身乏力一阵,梅衡并不怕他们能跑了。
南屿醒来后对所处的地方十分迷茫,屋内也没有其他人。他记得他们一行人遇上了刺客,他被人算计中了蒙汗药,然后……三公主!
他一路找到了大厅,看到一群黑衣人被绑在那里,其中一人他还有些眼熟,之前好像和他对峙过。
南屿眼风凌厉地扫过刺客们,大声问着司马葶的去向。
刀疤头讥笑着对他嚷嚷,“三公主?该不会说的是被那小白脸捅了一剑的小美人吧?老子今天真是开了眼,那小子对着人家娇滴滴的小女郎下手可真狠呐!她现在已经翘辫子了吧?”
南屿闻言咯噔一下,急匆匆顺着回廊内的房间一间间找去,没成想找到的是司马绯。
房内虽然还有梅衡和留风,但是南屿下意识觉得刀疤头口中的小白脸说的就是谢淼,直接对着他质问。
梅芷出声打了圆场,“南公子,你莫着急,我家公主无碍。”
南屿是认得梅芷的,初见司马绯的那场宫宴上,她作为殷梨的贴身婢女就随侍在母女俩身后。
见梅芷也在场,南屿更加搞不清楚状况,“你怎么也在这里?”他朝房内四处看去,“三公主呢?”
梅芷答道:“她也无碍,在隔壁房间休息。”
谢淼没计较南屿刚刚的态度,淡然道:“既然你醒了,就由你送她们回春昭园吧。”
梅衡和梅芷方才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城门的关卡是南屿设的,不然可能早就派人把他叫醒了。
南屿潜意识不想照他说的做,“我现在送她们回皇宫!”
梅衡轻飘飘地反对,“不行哦。”
南屿见过这位夏洄坊的坊主几面,对他并没有多少好感,“为何不行?”他皱起眉,“莫不是……”这人又打算带着阿绯乱跑?
梅衡脸上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四公主在宫外还有些要事,暂时不回皇宫最为稳妥。还是请你将两位公主送回春昭园吧。”在南屿的面前,梅衡没将司马绯唤作夭夭。
南屿攥紧双拳。阿绯哪里有什么要事?她那些事不都是夏洄坊硬塞的吗?
他气不过,不想听从这个安排,可又想起司马绯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他虽然不清楚具体细节,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是肯定的。
阿绯非常看中夏洄坊硬塞给她的事情……
想到这,南屿只得妥协,“好吧……”
……
与城内的热闹相比,城郊显得极为冷清。
凌晨,中秋的月儿格外圆。满月高悬,洒下皎洁的月光,林间飞舞着点点萤火。
司马绯侧躺在车厢中的软榻上,司马葶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心中一阵忧虑。
除了担心四妹妹外,她也十分担心贾文瑞的情况。夏洄坊的人给他上过药之后已经将人送回了贾府,也不知他现在醒来了没。
夕芸坐在她们身侧一直关注着,不时去扶因为颠簸而稳不住身形的司马葶。
南屿坐在另一侧,也不断观察着司马绯的情况:她晚间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怎么现在都没醒过来?
谢淼派了留风给他们驾车,梅衡也暗中跟在他们身后清扫可疑人员。
马车飞速行驶,很快到了春昭园。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绯睁开了双眼。
她茫然地盯着陌生的床顶,脑中一片浆糊。
记忆中的画面像锈住了一般卡着不动,她努力去回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挤了很久,司马绯终于想起了一些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当时她在梨苑后院的榕树下午睡。
然后晓芸焦急地从廊下奔了进来……
她好像说谢家十三郎殒了?
然后她们两人都喝了一杯茶。
她和晓芸双双吐血倒在了地上。
然后……
然后……?
还有然后吗?
司马绯茫然地扫视着屋内陌生的布置。
所以她现在为什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