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和梅衡去谈论某些事情。
谢淼松开了司马绯的手,顾自站起身子。
感受到手上消失的力道,司马绯转过脸,“怎么了?”
“你们聊。”谢淼并未做过多解释,动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正好和想进屋的梅芷打了个照面。
梅芷垂下头行了个礼,侧过身子让开了道。
谢淼微微颔首,随后径直离去。
司马绯对于谢淼的突然离去有些始料未及,愣愣地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那人从视线中完全消失了也还没收回目光。
梅衡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别看啦。”
梅芷也来到了两人中间坐下。
听到身边的动静,司马绯回过神来,“梅姐姐也来了。”
梅芷的语气不若平常般温和,“少主,夏洄坊这次收到的委托极为严峻,需要您亲自出面解决。”
司马绯蹙起了眉,“你之前说我重生回了一年前并且失去了两个多月的记忆。”
梅芷点了点头。
司马绯接着分析道:“按理说我应该知道你和梅衡想要说的是何事才对,可按照我重生前对过去一年的记忆,这个时间点上,你确实‘省亲’回来了,但是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并未提及要我亲自出面之类的话……”
梅芷身为梨苑的侍女,每年至少会走明路出宫省亲一次,省的虽然是梅衡这个亲弟弟,实则是回夏洄坊帮梅衡处理委托去了。
夏洄坊由司马绯的母亲殷梨一手创立,常年从民间接受各种委托。殷梨去世后,司马绯这个少主自然而然地接手了夏洄坊幕后主人的这个身份。可她并不喜欢‘主人’这个称谓,这么多年了一直让坊中人仍旧唤她为‘少主’。
司马绯重生回来却并不清楚目前的事态,梅芷没有对此感到奇怪,“夫人之前说过,如若您真的从一年后重生回来了,可能会带动很多事情的改变,让我们辅佐您随机应变即可。”
司马绯的眉头蹙地更深,眸光不时停留在梅衡和梅芷之间,“所以……丰州发生了何事?”印象中,一年前梅衡梅芷一道去了丰州。
夏洄坊接收到的委托当中很少有梅衡和梅芷联手都完成不了的,这些年来真正需要司马绯亲自出面的,每年也不过一起事件罢了。
司马绯的体内流了殷梨的血脉,且自幼受训于母亲,这就导致有些事情只有她能够办得到。
梅衡‘刷’的一声跪在地上,抱起拳抬起眼,“少主,请恕属下无能,压不下丰州之事。”
梅芷也跪在了他的身边,“丰州将有事变,还请少主尽快动身。”
……
司马弘泷睨着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的爱卿,指尖规律地敲击着桌面。
良久后,他开口道:“裴相这话……朕不太明白。”
早些时候,司马辰华才刚领着南屿离开勤政殿没多久,裴铮就在殿外求见。
一进殿中,裴铮动作利落地跪在地上,话语铿锵有力,“启禀陛下,老臣接学生传书,丰州今秋颗粒无收,恳请陛下任命老臣为钦差亲赴丰州彻查此事!”
司马弘泷初一听这话,不可谓不心惊,却也能保持镇定。若不是他早上才刚从辰华口中听闻丰州的事情,或许来不及考虑太多。
可如今的他足够冷静,敏锐地发现了裴相的举动有些蹊跷,“裴铮,丰州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的诉求不是让朕派人押送粮食去赈灾,而是让朕派钦差前往……”司马弘泷眼眸一转,“此举……何意?”
裴铮拱起手,“陛下,丰州此等大事,朝中竟无半点消息,老臣认为有人刻意压下了情报。此人居心叵测,谋的或许是让丰州饥荒酿成和几年前一样的惨祸呐!”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司马弘泷的眼眸中闪过阵阵隐痛。
天子眼线无数,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有多大的势力才能让他的人对丰州之事毫无察觉?他早晨听了辰华的禀报后自然也起了疑心,才会让辰华在暗中将这件事情结合前朝那伙势力一起查。
不过,如若此事与前朝余孽无关……
他确实有必要在明面上派钦差走一趟丰州,震慑震慑暗中潜伏着的歹人。裴铮身居相位,按理说不应该劳得他去。不过丰州此事事关重大,第一个明面上传来消息的也是裴铮的学生,且他个人想走这一趟的意愿似乎极为强烈……
“裴相的意思朕明白了。”司马弘泷起身来到裴铮的面前扶起了他,“既如此,朕就拟一道圣旨,你明日就动身前往丰州吧。”
裴铮恭顺地垂下头作揖,“老臣谨遵陛下旨意。”
司马弘泷拍了拍裴铮的肩膀,“你且先行一步,朕还会在朝中另外拨一人打点赈灾粮,晚几日前往丰州助你成事。”
筹措赈灾粮一事,他在早晨听闻消息后就有了几丝考虑,不过当时对于丰州饥荒一事并无确切消息,仅是葶儿听闻了一小女孩说辞之后的猜测。既然裴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