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拳。
谢淼缓缓说道:“这几日我还要留在都城为丰州的事件收尾,不便每日来看你。”
司马绯的腮帮子微微鼓起,阴阳怪气道:“都要成为西丹驸马了,是该和我这个东桑公主避避嫌……”
这种无力感真的让人不知所措。
司马绯明白自己不该同他置气,可就是心中憋屈。
西丹使团不日便会到访东桑,到时候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上的郎君迫于时局压力迎娶别的女子。
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所期盼的婚事总是只差那么临门一脚。明明昨天都已经谈好了赐婚,今日却猝不及防地变了天……
谢淼的心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眸中交织着各种纷杂的乱流。
他轻柔地抚上司马绯的脸颊,“如若你觉得春昭园待得烦闷,也可以去别庄寻我母亲谈话。”
司马绯别开脸躲开了他的掌心,冷然道:“你走吧。”
谢淼的手顿在了空中,不舍地看着她的侧脸。
几息后,他收回了视线,缓缓转过身子。
公子离开的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
“公主?”
夕芸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一把扶住了自家主子的手臂,“您没事吧?”
司马绯的脚下确实有些站不稳了,弱弱道:“他走了……”
夕芸抬头看向石板路的尽头,那里已经没了人影,“谢公子已经走远了。”
司马绯喃喃,“我如果自私一点,不管什么大局为重,不管什么百姓死活,直接把他打晕了远走高飞,会不会心中就没那么难受了?”
不过这样子也就完成不了话本子的主线了,两人也会一起莫名其妙地死去吧?
夕芸紧了紧手中的力道,避开了这个问题,“梅姑姑准备了午膳,公主先去用膳吧。”
……
谢淼回了一趟谢家本宅。
人还没踏进厅内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句冷哼。
谢嵩横着眉,语气不善,“你知道回来了?”
谢淼微微俯身作揖问候,称呼上却十分疏离,“家主。”
谢嵩微微一愣,又想起上次淼郎对自己还能亲切地唤作‘二叔’,不禁心中有些落寞。
他约莫敛了眉眼,不自然地别开视线,“与西丹公主相看会的帖子已经送到府上了。”
谢嵩拿起桌边的帖子递了过去,“日子定在西丹使节团抵达都城后的第二日。”
谢淼接过了帖子,却没有打开翻阅。
“您用家主令唤我回本家,便是为了此事?”
“还有一事叔父想当面问问你……”谢嵩今天早上也在朝堂之上,亲眼看过谢淼听闻名录后的反应。
“你、你是不是非常不愿意迎娶那位西丹公主?”
谢淼难得话语中带了点冷嘲热讽,“不愿意又如何?家主不是最会劝人以大局为重?难不成今天也是来劝我要以大局为重?”
知道他意有所指,谢嵩被戳到了痛楚,“不!淼郎,我当年……”
谢淼冷冷打断了他,“家主不必过多解释。”
“西丹公主相看会一事也不用劳烦家主关心,我自会妥善应对。既然没有别的事,我就先退下了。”说完,他甩过袖子大步离去,似是一刻都不想多留。
谢嵩急急起身追了半步,很快又跌坐在了椅子上,木讷地看着谢淼离去的背影。
……
午后,皇宫内城,勤政殿。
司马辰华、裴铮、谢淼一起聚在这里,丰州后续事宜还需要和圣上商讨一番尽快做下决断,苏式父子的处置也还没定下。
昨夜司马弘泷听了司马辰华和裴铮的惊天猜测,并未即刻回应而是选择思考一夜再做答复。
裴铮开门见山地问道:“陛下,昨夜您考虑得如何?”
司马弘泷瞥了他一眼,“你们的猜测疑点重重,单凭那些信件还做不出判断……”
“信件?”谢淼疑惑地抬眸。
司马弘泷见谢淼好像对信件一事并不知情,不由看了裴铮一眼,“你之前说要瞒下信件,居然连谢淼也瞒了?倒确实瞒得挺紧!”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案台的暗格中随便抽出了一封信件,交到了谢淼的手中。
谢淼打开信件几眼扫过,疑惑地看向裴铮,“半途?”
裴铮点了点头,“应当就是余家人。”
谢淼抿了抿唇:又是余家人?
司马弘泷适时对谢淼提醒道:“余盛还关在天牢中等候审问,你去探探他究竟知道多少。”
“臣明白。”
之前科举舞弊、强掳学子一事虽然已经初步定下了是余盛所为,却因为丰州事态紧急让谢淼暂时顾不上继续留在都城中追查细枝末节。
正好此次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