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余显宗,大致得到了一些讯息。老师认为余显宗知道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
司马绯立马明白了谢淼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对余显宗用催眠术,然后问出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谢淼下巴微微一点。
司马绯理清了思绪,“那咱们还是暂时先别换回来了,我得用你的这副身子才能进到天牢。”
谢淼抬手抚上了她眼下的两团乌青,“你一整夜都忙着调制解药,先去好好休息。”
司马绯的眼神躲闪到了一边,“我知道了。”
……
自婚礼当日起,朝中休沐三日,官员不用上早朝,每个机构只留了些人手轮流当值。
天还蒙蒙亮,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皇宫城门守卫拦下了骑着快马的官员。
那名官员满面焦急,“在下有急事要禀报陛下,你们快去通传!”
城门守卫们面面相觑,守卫统领迎了上去,“您是?”
那名官员翻身下马,“我是在御史台中任职的侍御史沈裕。”他将身上的腰牌摘下递了过去。
守卫统领接过腰牌仔细查看了一番,当即转头命人进去通传。
司马弘泷虽然昨夜饮了许多酒,长年累月的习惯却让他在和以往差不多的时间就醒来了。
他百无聊赖,就早早去了勤政殿批阅奏折。
城门守卫在殿外通传,司马弘泷诧异抬眸:御史台的沈裕?他来做什么?
他朗声应道:“宣。”
沈裕步履匆匆地迈入了勤政殿,满脸焦急,“微臣拜见陛下。”
还不等司马弘泷出声,他疾步上前将怀中的几份奏折呈递了上去。
各州太守呈递给圣上的奏折都需要先由御史台过目筛选,沈裕手上这几份正是各州太守命人快马加鞭送进都城的奏折。
李内监眉眼一跳,“这位大人怎么这般没规矩?”
司马弘泷摆了摆手示意李有德噤声,“无妨。”
他接过沈裕手上的那几份奏折,一份一份地看了起来,眉头逐渐紧锁。
司马弘泷厉声问道:“奏折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沈裕拱手作揖,“昨夜御史台是臣在当值,奏折是一个时辰前陆陆续续送到的,其他稍远的州府应该也有类似的奏折,只不过或许还在路上……”
司马弘泷猛然拍了一下桌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有德担忧地上前,“陛下?”
“去,快去将军府传四公主来见朕。”
“奴才领命。”李有德应声出了勤政殿。
从昨夜后半夜开始,东桑各州太守陆续向都城传来消息。
昨日本来是东桑三喜临门的好日子,各个地方的百姓几乎都在整日庆祝。
可是好景不长,不少地方相继有百姓突然犯起了恶疾。
一开始,那些犯病的人只是感觉身子有些轻微的不适,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身上的病情如同狂风骤雨般加剧,一发不可收拾……
最可怕的是,这些病症似乎具备传染性,不少接触过病患的人也都相继出现了症状,大夫们全都束手无策。
各州太守焦头烂额,只得临时将犯病之人隔离了起来,将消息连夜加急传回了都城。
司马弘泷清楚,能够在全东桑范围内短短一天之内起势如此之快的疫症,必定是巫族之人搞出来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司马绯进宫商讨对策。
没多久李内监便回来了,神色不太正常。
司马弘泷看了一眼他的身后,问道:“四公主呢?”
“陛、陛下……”李有德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密函,“奴才到将军府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骑在马上的南大将军,他托奴才将这封密函呈递给您,便策马离开了……”
司马弘泷摊开了密函,李有德接着说道:“奴才随后还进了将军府,四公主殿下和南少将军都不在里面……”
司马弘泷几眼扫过密函上的内容,“西丹太子连夜离了都城?此事为何没人报给朕?”
南玄振在密函中留言,西丹太子行径可疑,他恐边境生变,这才来不及进宫禀明圣上,急急留下密函往边境赶回去。
李有德闻言身子颤了颤,“老奴这就去别宫问问看情况。”
司马弘泷摆了摆手,“快去。”
沈裕垂首作揖,“陛下,各州疫症这事……您看?”
一人出言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父皇,儿臣来向您请安。”
司马辰华跨入殿中后敏锐地发现了氛围的不对劲,瑞风眸中微光潋滟。
司马弘泷看向了他,“辰华,昨夜你随西丹太子去城南谢府后,都发生了什么?”
司马弘泷后来因为不胜酒力便回去歇息了,这么一歇息便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