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细查。
梅芷查出了不少东西。
那些暴毙而亡的学子并不是真的死了,而是被带去了同一个地方,等待着将来成为某种仪式上的生祭。
主张做下这些事情的,是他们之前在丰州见过的那名圣女大人……
谢淼听着夕芸的解释,眉心微蹙,“某种仪式的血祭?你说我的那副身子被人盯上了是指……”
夕芸神情严肃道:“公子前阵子送去丰州任职的楚离是倒数第二个生祭,而公子您的那副身子,是他们盯上的最后一个……”
明明从上一代的嫡系血脉殷梨开始,就已经向族中之人灌输强调过不少次:祖先留下来的那些虚幻害人的仪式、阵法都是虚构出来骗人的,没有一点作用。
可巫族中有一部分人就是如此荒谬至极,冥顽不灵。
夕芸眉头紧锁,“梅姑姑说楚离已经被他们抓住了,现在就剩公子您的那副身子了……她已经先进城找主子去了……”
谢淼紧了紧手上的缰绳,让马跑得更快了些,夕芸也提速跟上。
离城门还有段距离,迎面有一辆马车驶来,辕座上的那人他们十分熟悉。
留风远远看到了谢淼和夕芸,停下了马车,“公子!”
谢淼翻身下马,疾步来到了马车旁,“她在里面?”
留风的面色不太好,“公主在里面,只不过……”他顿住了话茬,似是难以启齿。
谢淼心下一紧,快速钻进了车厢。
……
一个时辰前,留风架着马车刚驶入城门没多久。
马车拐入了一个没什么行人的拐角处,一名红衣女子拦在了前面。
留风吐出了嘴里的草根,“姑娘这是做什么?”
红衣女子蒙着面纱,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笑得极为魅惑,“车上的可是十三郎?”
留风没能认出这个声音,司马绯却听出来了。
她掀开车帘望去,拦车的女子果真是丰州的那位圣女大人。
司马绯狐疑地瞅着红衣女子,心中腹诽:她怎么在这?梅跃也在附近?他们又想做什么?
红衣女子见‘谢淼’如此戒备,笑得愈加妩媚勾人,“奴家有件事情想跟公子说……”
司马绯眉心微拧:她在玩什么把戏?
红衣女子故作伤心道:“公子为何这样看着奴家,奴家好是伤心……”
司马绯:“……”
留风没忍住,握紧了拳头,“主子,不如我下去揍晕她?”
司马绯赞同地拍了拍留风的肩膀,“去吧,将人捆好了,之后带回去审问。”
送上门来的美人,不要白不要,正好还可以从她口中逼问出梅跃的下落……
红衣女子闻言瞪大了媚眸,急急嚷道:“不知公子可曾听过谢凌大人的遗言!”
这一声叫嚷唬住了留风的动作。
司马绯正了正神色,“你刚才说……谁的遗言?”
谢凌伯父?
红衣女子垂眸顺了顺自己的衣袖,一举一动风情万种。
她好整以暇地抬起了媚眸,“奴家说的正是令尊,谢凌大人呐!”
她瞥了一眼留风蠢蠢欲动的拳头,委屈道:“您若是如此无礼,奴家可就不说了……”
司马绯朝留风递了个眼神,“你先退远些守着吧。”
留风有些顾虑,“主子?”
“没事,她不会武。”
“好吧……”
正当两人说着话,红衣女子从怀中迅速掏出了一个瓶子朝他们洒了过去。
饶是留风及时屏住了呼吸,也吸进了一些粉末。
司马绯下意识对着粉末的味道闻了闻,认出了这些和上次中秋夜她用来放倒刺客的那些粉末是同一种成分。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现在用的是谢淼的身子,不该主动去闻,刚抬手想要捂住鼻子,四肢已经没了力气。
……
司马绯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比较恍惚,如梦似幻。
红衣女子巧笑嫣然地喂着她喝酒,司马绯不停别开脸拒绝。
红衣女子并不放弃,一杯接着一杯将酒送到她的嘴边。
虽然大部分酒水都被司马绯挣扎着洒掉了,却仍旧有一部分流入了她的口中。
司马绯的意识飘忽,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在发生着什么……
“你走开……”她推开了红衣女子,步履蹒跚地去找门。
红衣女子笑吟吟地将她拉了回来,“郎君想去哪?”
房门倏然被人一脚踢开。
留风气势汹汹地收回了脚,身边站着梅芷。
方才他被绑在了柴房中,好在梅芷及时发现并且将他身上的毒给解了。
以防万一,梅芷还给他服了一颗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