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高举着看向皇甫临渊,眸中含恨,“证据?我这里也有!”
皇甫临渊面上闪过些许慌乱,“思思,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季楠思笑了,讥讽道:“这是什么东西,殿下应当比我更清楚吧!”
前阵子她和谢淼到丰州探查西丹究竟是何人在和苏太守通信,费了好一番功夫后,终于查到了一人。
那人同时也是西丹太子最为信任的左膀右臂,寻常都是按照皇甫临渊的吩咐办事。
季楠思质问道:“皇甫临渊,你为何要构陷我爹?”
皇甫临渊薄唇颤了颤,“思思……这事我之后再跟你解释,这里危险,你先跟我回去……”
季楠思紧紧地盯着他,“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
城楼上,司马绯和谢淼躲在角落观察着下面的动静。
司马绯拧起了眉,担忧道:“他们怎么越说越激动了……还是让人把楠思小姐带进来吧?”
谢淼的视线落在了下面其中一人的身上,“她现在应该很安全。”
司马绯听了这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谢淼朝某个方向指去,司马绯顺着他指尖的方向望去,豁然开朗。
城楼下仍在僵持着。
季楠思见皇甫临渊迟迟不再应话,转头望向了苏侯爷,“苏伯父,这是能为我父亲平反的证据。现在西丹朝中,楠思能信任的只有你们一家人了,请您一定要将信函带回去,替我父亲伸冤。”
苏侯爷痛惜地看着她,“楠思,和苏伯父一起回去……”
季楠思摇了摇头,“我已经回不去了。”说完她伸手将信函递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飞箭朝季楠思的额间射了过来。
“楠思!”皇甫临渊惊惶地瞪大了眸子。
说时迟那时快,苏侯爷身后一名小将飞身而出,挡在了季楠思的面前。
那支箭堪堪射中了那名小将的心口。
城楼上的谢淼和司马绯同时瞳孔一缩。
司马绯提步就要往城楼下走去,却被谢淼一把拉住。
司马绯急道:“我们必须去救他!”
谢淼冷静道:“他已经没救了……”
那支箭以那么快的速度正中胸口,穿膛而过,神仙难救……
司马绯顿住了步子。
城楼下,那名挡箭的小将倒在了季楠思的身上。
季楠思错愕地抚上了他的面颊,低喃道:“淮卿?”
苏侯爷也上前一步,“淮卿!”
苏淮卿虽然还在不断吐着血,嘴角却勾出了个笑容,“我、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关、关键时刻……还得……是我罩、罩着你吧?”
他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思思大小姐……不要哭……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最、最后再笑一个吧?”
他唤着儿时为她取的绰号,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决绝的话。
季楠思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她胡乱抹了抹面颊,强行扯出了一个笑容。
苏淮卿在这双笑眸的注视下,慢慢合上了眼。
一旁的苏侯爷此时也已经悲痛欲绝,愣在原地,双手颤抖。
一名拿着弓的男子上前,一把抢过季楠思手中的密函,三两下就撕毁了。
做完这一切,他讨赏地看向皇甫临渊,“殿下,事情没有败露!”
季楠思和苏侯爷同时死死地盯向了那人。
皇甫临渊一把握住了那人的脖颈,“你刚才那一箭,是想杀了孤的思思吗?”
那人被掐得呼吸困难,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殿下……您没发现吗?就是您将她看得太紧要了,陛下才会容不得国公府,更容不下她……”
皇甫临渊些微一愣。
那人趁着这个空隙从怀中抽出了一把匕首,转身朝季楠思刺去,“既然她是殿下的软肋,便由我来把她除掉吧!”
季楠思明明有躲过去的机会,却选择眼睁睁看着那人将剑送入了自己的心口。
“不!”皇甫临渊抽出了佩剑从背后结果了那人,丢下剑就朝季楠思走去。
他扶起了她,“思思……”
季楠思别开了脸,嘴边不停吐着鲜血。
皇甫临渊将她的脸强行转正了过来,“你看着我……”
季楠思垂下了眼睫,就是不愿与他对上视线,“皇甫临渊……你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
她话说了一半,便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城楼上的司马绯捂住了嘴,脚下一软朝身后倒去。
谢淼抬手扶住了她,面上也是一片悲痛。
不远处的南玄振点着马蹄上前,“太子殿下,战事为紧。”
“哈哈哈哈哈哈,战事为紧!好一个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