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棠在庄子等了两日, 都没等到褚栎秋和姜霜鸢的后续,等回京那日,听谢玉照的轻笑时, 她才慢半拍反应过来——那日褚栎秋狼狈离开, 根不可能再寻到机会入庄子了。
换句说,她白等了。
小姑娘控诉看了眼谢玉照。
在庄子的三日, 姜亦棠也不知道荣凌和顾长泽谈得如何,至少表面上二人和从前没什么差别, 搞得回程途中,小姑娘一直盯着荣凌看去,把荣凌看得浑身不自在, 一路上都躲着小姑娘走。
回到京城后, 姜亦棠很明显就察觉到变化,先是每日都要经历的上书房,她熟悉的那人都渐渐开始离开, 放眼望去,如今上书房中她最熟悉的人居然是平乐公,但小姑娘觉得位公也留不长。
五皇子和岑行简离开上书房那日, 安怜公没多久就也不出现在上书房了,反而是听说她时常出宫。
对此,姜亦棠没有半点惊讶。
毕竟安怜对岑行简的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
同样对岑行简有心思的平乐公虽然看着比安怜公要能稳得住, 但日她的心思明显不在学习上,整日心不在焉的,时不时朝岑行简曾经的位置看去。
等到年前的某一日,姜亦棠在上书房一整日都不曾看平乐公时, 她立即意识到,她在上书房的最后一位熟悉的人也彻底离开上书房了。
其实她和平乐也只是点头交, 而且关系并不是很融洽。
但人就是般,当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时,哪怕是不对付的人,只要彼此眼熟,也会觉得安心许多。
其实姜亦棠是有点懵的,她不解,京城的青年才俊不少,为什么二人一心吊在岑行简身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玉磬生辰时,三人难得聚首,姜亦棠不解问出个问题,陈玉磬笑得前仰后翻,乐了好久,才道:
“你真是在殿下面前待得久了,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两位公为什么会在一众青年才俊中看重岑行简,当然除去身份外,还因长得好看啊!”
姜亦棠错愕。
个由,是不是有点太肤浅了?
但姜亦棠看向荣凌,却荣凌也点了点头,显然她也是么想的。
谁不喜欢好看的人?
当然,除了个过分简单的由,还因为安怜公和平乐公两人争夺得太久,她们和丘荣公不同,丘荣公母妃掌管后宫,又是圣上膝下的一位公,她的位和其余公早就截然不同,剩下的两位公当然什么都要争。
争圣上宠爱,争宫殿大小,争衣裳绸缎贵重,如今同时看向一个男人,当然谁也不会让谁。
小姑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陈玉磬中的那句“饱汉不知饿汉饥”,刹那间涨得满脸通红,但姜亦棠不得不承认,谢玉照真的生得十分好看,整个京城都很难寻到比谢玉照容貌更出众的男子,平日中冷淡着一张脸,让人不敢多瞧,但其实五官格外精致,勾唇一笑,就足够声色惊艳。
等谢玉照来接小姑娘回府的时候,就小姑娘时不时偷瞄一眼,下马车时,不等扶,自己蹦下马车,拎着裙摆往府中跑,跑到一半,她忽然又跑回来,攥住谢玉照的衣袖,踮起脚尖,凑到谢玉照的耳边,小声道:
“谢玉照,你真好看。”
说完,小姑娘欢快跑开,谁都看得出她的高兴。
谢玉照眼中闪过一抹困惑,回头看向卫笠:“你和她透露什么了?”
卫笠摇头,立即否认:
“属下是和殿下一起去接的姑娘。”
谢玉照在原停顿了片刻,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惹得卫笠生出好奇心:“姑娘和殿下说什么了?”
谢玉照抬眼,答非所问:
“孤今日有何不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卫笠挑眉,横竖殿下打量了个遍,和往日没什么不一样,要非说不同,就是殿下的衣袖被姑娘拽得有点褶皱。
但卫笠不是松翎,不会说种没脑子的,大概猜到姑娘肯定是说了什么好,不然殿下不会是个反应,淡定回答:
“属下不知,但今日身衣裳好像衬得殿下格外精神。”
可不是精神?那股春风得意的劲让人看得牙疼。
谢玉照觑了一眼,也不知信没信的,直到了府邸,才面不改色吩咐松翎:“绣房个月的月钱翻倍。”
卫笠轻啧了声,是真觉得有点牙疼了。
年前,姜亦棠按照惯例回了尚书府,准备和尚书府众人一同宫,不知是不是错觉,次回来,姜亦棠总觉得府中的气氛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