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瑕应下后,坠在后面的玉烟和暗卫都跟了上来,众人身上皆沾染上了片片血迹。
“你,带着刺客的尸体,跟我一起走。”白钰瑕指着扛着尸体的暗卫吩咐道,说完又脚步不停的朝着神威侯苏晟瑾的书房走去。
临近书房时,就见着一精神矍铄正直不惑之年的男人,也就是苏晟瑾站在门前。
看到立在书房门前的苏晟瑾,白钰瑕立马迎客上去:“爹爹,今晚在荣忠王府……”
其实,私下在神威侯府中,白钰瑕是叫苏晟瑾“爹爹”的,在三岁后荣忠王夫妇二人对白钰瑕仍旧是态度恶劣之后,神威侯就打算把白钰瑕过继膝下。但又念在白钰瑕年纪还小,想等她长大一点,由她自己做决断。
而玉烟一开始也是称呼白钰瑕为“小小姐”的,但在白钰瑕长大之后表达出想要认苏晟瑾为父亲的想法以后,她就自然而然的改口称白钰瑕为“小姐”了。
“怎么样,没受伤吧!”见白钰瑕满脸是血的模样,苏晟瑾打断了白钰瑕想要说的话,满脸紧张的开始围着白钰瑕查看。
见此,白钰瑕脸上扬起幸福的笑:“爹爹我没事,这些都是别人的血。”
“乖囡,你脖子怎么了?”看见白钰瑕脖颈处的几道血痕,苏晟瑾着急的问道,“玉烟,还不快给你家小姐清理上药。”
一直自觉跟在白钰瑕身后的玉烟上前应“是”。
打水、清理、上药,一番简单的操作后,伤口处理好了,玉烟便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见白钰瑕处理好了伤,苏晟瑾才又开口:“说吧,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在荣忠王府,怎的发起了信号。”
白钰瑕凤眸凌厉起来:“爹爹,我今晚本在房中休息,却不料房中突然闯入了个人。我听到声响,发觉不对,正欲下床查看就被他挟持。”
“几经拉扯,我和玉烟才将其杀掉。但白钰璧和荣忠王夫妇几人却是急匆匆的闯入了我的院中,其中白钰璧和荣忠王似乎是认识这个刺客。”
“在我想要带着刺客的尸体回侯府时,荣忠王明显神色不对,我便发出了信号。果然,我猜的不错,荣忠王竟然反常的发动府内的侍卫,拦截我们。”白钰瑕认真注视着苏晟瑾,“爹爹,我觉得其中定有隐情。”
听了白钰瑕的话,苏晟瑾面色严肃道:“刺客何在?”
“暗一。”见苏晟瑾神色不对,白钰瑕立即让暗卫将刺客的尸体带了上来。
暗一进入书房之内,放下尸体后又默默退了出去。苏晟瑾上前,蹲在尸体旁边,查看此人的伤势。
“爹爹,可有什么不对?”见苏晟瑾的神色愈发凝重,白钰瑕忍不住开口发问道。
苏晟瑾站起身:“此人,便是今晚夜闯神威侯府,妄图盗取兵符之人。不过今晚我恰好宿在书房之中,才没能让他得手,反而叫我捅了他一剑。”
白钰瑕面露惊讶:“爹爹,你可有受伤?”
听到白钰瑕的询问,苏晟瑾面不改色的回答:“当然没有,你爹爹我是谁,怎么可能会受伤!”
瞧这苏晟瑾面不改色的模样,白钰瑕便知道他又在撒谎,当即掩面做哭泣状:“爹爹又骗人,我不是说过吗,爹爹受伤了一定得给我说。还是说爹爹还拿我当外人,不肯让我知道。”
看见白钰瑕哭唧唧的小模样,苏晟瑾虽然知道她是装的,可还是忍不住宠溺的
笑起来:“好了,爹爹没什么大碍,只是小小的挨了一刀,早就让萧伯帮忙处理好了。上了特制的金疮药,可能都已经结痂了。”
苏晟瑾的话里不免有几分夸张的成分,但白钰瑕却也没再控诉了:“这次就原谅爹爹,下次再想瞒着我,我就三天不理你!”
“好好好,听你的。”苏晟瑾无奈应到。
“那好吧,我们再说回正事,这刺客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白钰瑕又一脸正经的问道。
看着白钰瑕一秒变脸,苏晟瑾只觉得可爱得紧,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乖囡,你也知道,近来北疆敌戎频频来犯我朝,半月之后你爹爹我将领兵北伐。”
“而皇帝早就不满我手握兵权,并不想进一步扩大我手中的权利。爹爹我猜测,今日的刺客便是想要盗窃了兵符,半月之后只要我在阅兵①时拿不出兵符,皇帝最少也会治我一个失职之罪。”
“这样,他便可以顺势换一个将领,并收回我手中的一部分兵权。不过事情并没有按他的预料发生,那刺客盗窃不成,定是按照皇帝的嘱咐逃往荣忠王府。却不想闯入了乖囡你的房间,白白让你受此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