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惕守心中无奈,却又不得不妥协。只好招呼着验尸官和仵作,让他们细细的讲一下具体情况。
“念及白世子身份尊贵,我们并不敢对其的遗体有更多的深入调查,只能简单的翻看了一下遗体的表面情况。”验尸官擦着额角的冷汗这般说道。要知道这些大人物他们可是得罪不起的,要是擅自对一些遗体做更多的损坏,哪怕是为了查明真相,他们对这些验尸官最后肯定也捞不着什么好的结果。
“无妨,你就把你探明的情况仔细说说就行了。”白钰璧温柔的说道,轻柔的声音安抚了验尸官紧张的情绪。
“是。”验尸官恭敬的应声
接下来就是对白慕修遗体的分析:白慕修的尸体表面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没有被钝器所伤。尸体的皮肤苍白无色,也不像是被下毒致死。白慕修的尸体发冷,并且已经稍许有一些僵硬了,但是还没有出现尸斑,可以确定死亡时间不久,大概在半个时辰到两个时辰之间。
听完验尸官和仵作的一系列汇报,李淮坤若有所思的接话道:“我们是辰时四刻上的第一堂早课,现如今大概是午时三、四刻的样子。而书院中有学子说在今早曾亲眼见过白世子,我们就假设是在辰时前后一刻左右他们见的面,当然也不排除那位学子看错了的可能,但现在就当做是事实来看。”
“而那名学子大概是在午时前后一刻左右发现了白世子的死讯,按照验尸官和仵作的勘察和推论,大概可以把白世子的死亡时间确定在辰时到午时之间了。”
李淮坤一顿分析猛如虎,成功的让张惕守动了歪心思,反正现如今张惕守心里面想的是,如果在承恩郡王到清川之前,还没有查明真相的话,他就重新复述一遍李淮坤刚才的分析,把黑锅甩给云柳书院。
不过就算张惕守现在想的是多么的美好,但他确实害怕承恩郡王会迁怒于他,要知道如果是他的独子死了,他是肯定会把涉及案件的所有人全都扒下一层皮的。所以张惕守现在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敢暴露自己的那丁点儿小心思。
张惕守甚至还主动掏出了两块令牌,交给在座的身份最为尊贵的苏钰瑕和嬴墨羞,谄媚讨好的说道:“这是次刺史的身份玉牌,凭借着此玉牌,郡主和世女在接下来几天内的调查和活动,清川内的所有百姓都会全权配合的。”
说完,又看向众人夸赞道:“我关诸位皆是端庄大气、知识渊博、明察秋毫之人,定是查案的一把好手,肯定能把此次按键查他个水落石出的!”
张惕守一阵溜须拍马,主要还是拍给白钰璧和苏钰瑕听的,但又怕这两个人反感他这种行为,就干脆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夸了进去。不管性质是怎样的,但至少听了让人心情愉悦,苏钰瑕对此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苏钰瑕把玩着手中的玉牌,漫不经心的再次对张惕守说道:“即使有我们几个帮助张大人调查白慕修的案件,但也希望张大人不要掉以轻心,还是得全力以赴啊,毕竟这可是张大人的本职工作,不是吗?”
“是、是、是。”张惕守许久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了,但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苏钰瑕是超品世女,白钰璧更是皇家郡主,这两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就算在心中骂了苏钰瑕无数遍,他表面上还是得恭恭敬敬的。
“那我们便分头行动吧,张大人。”苏钰瑕语气轻快道。
“是。”张惕守听及此,简直如蒙大赦,赶紧应了声就想跑。
苏钰瑕看着张惕守这副耗子见了猫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再次开口打断了张惕守欲溜走的行为:“诶——张大人,可得给我们留一些侍卫啊,不然我们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背对着苏钰瑕的张惕守黑了脸,又在转身面对苏钰瑕时恢复了正常的神情:“世女说的是,你们几个跟着郡主和世女一起调查此次案件,一定要保护好她们的安全。但凡郡主、世女或者是公子掉一根毫毛,我都唯你们试问。”
一等命令吩咐完,张惕守也不再等苏钰瑕的回答,一溜烟就带着剩下的侍卫跑了。那背影活似有人在后面追他似的,看的苏钰瑕直直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一旁的白钰璧、嬴墨昭几人也有些忍俊不禁,但并没有像苏钰瑕那样明目张胆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