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精疲力竭的到达目的地,苏钰瑕主动下马,上前和看守城门的士兵交涉。却不料还未靠近,就看到了城门楼一副忙的热火朝天的模样。
城内许多人朝着城门涌来,如同被污染过的粘稠的河流,不断对着城门冲击,试图将这阻拦他们肆意奔流障碍物冲走。
在城门口的数十个守卫阻拦着这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就在苏钰瑕一行人以为,这越州城的刺史同样想到实施封城之举时,就看见一行华丽的马车,破开这“肮脏粘稠”的河流,向着城外驶来。
见到这几辆制作精美的马车,守卫们在其驶到跟前之时,就让开了一条足以让马车通过的小道。
不少百姓想趁着这个机会,突出重围,逃离越州城。但被眼尖的守卫看见了,这下守卫们也不再温柔了,也可以说他们从未温柔过,直接就是一鞭子甩过去。
瞬间,那本就瘦弱不堪、几乎是赤身裸体淋着大雨的百姓就倒地不起,身上皮开肉绽,刺目鲜红的血液流了满地。
那倒在地上的百姓出气多进气少,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但其他人并没有理睬这人的惨状,可能心中满是鞭子没挨到自己身上的庆幸,还有一鼓作气、继续向前的决绝。
丝毫不顾及会踩到前面倒下的人的躯体,直愣愣的往前冲去。
那几辆与这个场景格格不入的马车亦然,同样不在意那些百姓的安危,或者说在他们眼中,只有自己逃离这摊烂泥才是最重要的。
马车轮继续无情的向前驶去,颇带着些一往无前、势如破竹的气势,直直的就要朝着前方数十个倒地不起的百姓轧去。
苏钰瑕神色难看,和嬴墨昭对视一眼,纷纷读懂了对方眼神中的含义。
二人各自带了一百人马,在做好万全的防护措施之后,就上前控制住了正不断用手中长鞭甩人城门守卫们。就在百姓们以为看见了希望的曙光时,苏钰瑕等人接下来的动作,无情的打破了他们天真的幻想。
只见新来的一行人更加训练有素、雷厉风行,不出片刻,就控制好了局面。百姓们重新回到越州城中,被来人用武力,无情的镇压下反抗的心思。
那几辆马车,但是在侍卫们的有意引导之下,安安稳稳的出了城门。
本就愠怒难消百姓们更加愤怒了,凭什么这坐在马车上的人可以出城?凭什么他们却只能在城中等死,这不公平,这不公平!这里还有新来的一波人要帮助那些轻而易举就可以出城的人,不仅如此,新来的人还要阻挠他们的行动!这真的是太不公平、太让人怒不可遏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马车上的那些人,都以为苏钰瑕是来帮助他们的。不过自持傲骨的马车中坐着的人,以为苏钰瑕他们是想要借机来巴结他们的,也就不以为意,丝毫没有停顿的就要离开。
正要群情激奋、民愤四起之时,苏钰瑕直接一个挥鞭,打断了第一辆马车拴在马匹身上的绳子。为首的马车停下来,之后的马车也只能被迫停了下来。
为首的马车上坐着的人显然是一家之主,察觉到自己被冒犯之后,在侍女的搀扶之下,一脸怒容的下了马车。
打量了“罪魁祸首”一眼,这个中年男人轻蔑一笑:“哪来的黄毛丫头,竟然敢拦我们高家的车,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钰瑕遇到这种蠢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怎么做才能最好的威慑这种人。就见苏钰瑕直接就是一个甩鞭,牢牢的箍住这个先前还嚣张跋扈的中年人:“别说那么多废话,我不爱听。”
说着,也不管这中年人是不是还被玄铁鞭箍着,就直接拉着鞭子向前走去。那中年人,一个措不及防,就是一个踉跄,自己摔了个满身泥,混合上淅淅沥沥下着的雨水,一时间好不狼狈。
感觉到鞭子上传来的猛然向后的重量,苏钰瑕轻“啧”一声,很是不耐烦。直接就是连拖带拽的,奔向下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都下来吧,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这人不喜欢听废话,也不喜欢人磨唧。”
在苏钰瑕的“友好”劝说之下,马车上陆陆续续下来许多人,男女老少,全都有。
一下马车,这群人就看见家主被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用鞭子勒着脖子。可能是苏钰瑕长相太有欺骗性了,这群人竟还带着些天真的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