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瑕和嬴墨昭下了马车,直直朝着刺史府走去。原本以为会被阻拦的二人,却出乎意料的被看门的小厮热情迎接:“二位是来拜见刺史大人的吧!”
这人态度异常,准确抓到了自己的目的,苏钰瑕以为这越州刺史消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发生在城门口的事情了,苏钰瑕和嬴墨昭心中暗暗提高了对越州刺史警惕。
把二人当做送财童子的小厮可不知道苏钰瑕和嬴墨昭的心中所想,他见这一男一女,衣着不凡,男俊女俏,脸上手上丝毫没有枯瘦如柴之感,便认为这两人是送财的来了。
想到这里,小厮继续态度热情的把两人迎进了门,然后把人送进了荒淫无度、纸醉金迷的大厅之中。
此时此刻,那刺史大人正醉卧美人膝,醉眼迷蒙的看着厅中正在进行的舞蹈,悠闲惬意的吃着美貌佳人送来的葡萄。
小厮小心翼翼的进入,跪在刺史身前:“大人,又有人来了。”
听了这话,原本还“精神萎靡”的刺史一下子就从美人怀中坐了起来。刺史眯着眼,打量起门口的苏钰瑕和嬴墨昭:“你们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话音刚落,还不等二人回答,刺史就又自顾自的说着:“管他哪家的,是来给我送钱的就行。”
“进来吧。”刺史高声宣布道。
苏钰瑕和嬴墨昭冷着脸,走了进去。在看见这正厅“歌舞升平”的景象时,二人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直观的感受到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诗所描述的场景。
怀着心中的愤懑,二人径直走到了刺史的跟前。
刺史靠在身旁的美人身上,好整以暇的等待苏钰瑕二人的下一步动作,但等了半天,只等到了二人想要杀人的目光,根本没等到他想要的东西。
刺史脸色当即垮了下来:“二位前来,是否是带着诚意啊?”
苏钰瑕本想看看,这刺史是否是个好的,毕竟他也派人阻拦过百姓出城,苏钰瑕二人有怀疑过刺史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所以在“没收”了那高家的马车之后,苏钰瑕就带着嬴墨昭赶到了刺史府。
谁曾想,这刺史竟然是这么个德行。
“诚意,你要什么诚意?”嬴墨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刺史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苏钰瑕,见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当即“心领神会”:“你是来送美人的?”
刺史那油腻恶心的视线,在苏钰瑕身上逡巡:“美人不错是不错,但光是美人怎么够?”
苏钰瑕被刺史恶心的不行,当即就要给这人一鞭子,谁知被嬴墨昭抢了先。只见嬴墨昭拔除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的捅在了刺史的大腿上。刹那,汩汩鲜血涌出,染湿了刺史和美人的衣摆,也浸红了二人身下的坐垫。
伴随鲜血而来的,是刺史杀猪般的惨叫和厅中美人害怕至极的尖叫。
“啊——啊——啊——”
丝毫不给刺史一点缓冲的机会,嬴墨昭干脆利落的一剑拔除。
苏钰瑕有些震惊的看着嬴墨昭的动作,这些事情向来是她来做的,嬴墨昭何曾如同她一样干脆果决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看来嬴墨昭是学到了自己的优点所在啊!苏钰瑕不无自得的想着。
但苏钰瑕不知道的是,嬴墨昭的内心,如今充斥着愤怒。这个刺史怎么敢,怎么敢用那种黏腻的视线打量苏钰瑕?
嬴墨昭看不惯这种侮辱女子的行为,就从先前他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张惕守想要“求娶”嬴墨羞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更何况,苏钰瑕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自是怒气加倍,脑中只想着一定要给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一个教训,便不假思索的刺出了那一剑。
苏钰瑕心中自得,面上不显,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因疼痛捂着伤口,从座椅上滚下来的刺史,冷冷开口:“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刺史痛苦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阴鸷,他要叫这两人好看,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人碎尸万段!思及此,刺史根本不回答苏钰瑕的问题,继续痛着。
但这样子落在苏钰瑕眼里,那就是已经做出回答了,非暴力不合作是吧?苏钰瑕冷冷一笑,上前对着刺史的伤口就是一踹。
“啊啊啊——”刺史被这火上浇油的举动刺激的满地打滚,“这位女公子,我好好说话……好好说话,你别冲动……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