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回话。
“娘，二姐真的会见我们吗？”
“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道她也想着家的，那会都哭了，你二姐一贯的刀子嘴豆腐心，再说当初家实在是难，如今比跟着咱们过苦日子强。”程母絮絮叨叨的。
她男人没来，自然是要脸面。
什么事她出，都说儿女欠了娘的债，二妞如今指透个缝，这青黄不接的时候，都够家糊嘴的。
岑越听到护院来报，“还真是来了？”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梅香你去姨娘院问问程姨娘见不见，不见就我出去打发了。”
没一会梅香回来，说程姨娘说不见，由着郎君处置。
岑越便起了身。前几日林姨娘来找，说的那些话，岑越听了齐少扉也在当场，岑越来不瞒阿扉什么事情，不管阿扉听不听得懂。
齐少扉确实是听不懂，不过会越越表情，越越这模样一就是兴奋，不由也跟着站起来，“越越，你要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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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现的去干架模样很明显吗？”
齐少扉点点。
岑越说：“不打架，人家婶子带着孩子，就是做恶人也不是打架动手这道理，我去说一些难听话。”
“我也去。”
“你一会不要开口，我脸色行事。”
“道了越越。”
实程家人真的要是愧对女儿，觉得当初种种情况下，逼得女儿卖身给一老子做妾——也就是齐家门风好一些，没那些污糟乱事。
说句难听的，卖身为奴的妾，人家打骂不说，还可以转手赠送人，随便糟践。
程家人现如今光程姨娘光鲜亮丽，住大宅子，丝毫没有设身处地替程姨娘着想过，也没觉得内疚真的道错了——如今还推诿，觉得程姨娘日子过得好，也是们当初逼的一把，错有错着，让程姨娘享福了。
真是有意思。
程家人就没内疚反省过的。
一家子老实窝囊人，着可怜，对谁都可怜巴巴摆出一副苦相来，外人见了，道一句老实人可怜啊，可当爹娘的护不住孩子，还推着孩子出去顶锅。
如今孩子日子过顺了，不能老逮着一只羊毛薅的。
这事真是——
岑越出去，程家人在大门口赏景廊上，一见都站了起来，程母是点哈腰畏畏缩缩，说：“我是来找我女儿的。”
“你女儿？我家丫多，你是找哪个？”岑越问。
程母慌忙摆手，磕磕绊绊说：“不、不是丫，是子。”
“齐家子，这宅子就我我相公两个正子。”岑越也不想为难程母，说：“你是说我们宅子的程姨娘？”
“对对，是程姨娘，我闺女，我生的。”
岑越说：“那敢情好，我之前听说了，姨娘是被卖进来的，在齐家十几年了，从没见过她娘家亲人找过，还以为没亲人。”
“有的，有的，我们就是程村的。”
“倒是近，婶子还是念着姑娘，母女情深，姨娘卖身契我现在拿着，当初我爹买姨娘花了十五两银子，如今我这宅子养一大家子，本来日子过得紧巴，如今婶子想闺女了，要是接人回去，一家团聚，那我给你一个便宜，十两银子如何？”
“也不是谁来买我都卖人的，全你想女儿想的苦。”
程母一愣，忙说：“没、没，不赎人，没那个银钱，我就是想见见闺女，十几年没见了，她都没见过她弟弟……”说着说着就是抹泪哭着。
“我家五妹还小，她要孩子，见不了人，天寒风冷的，别给五妹染了风寒，你们回吧，要是拿了十两银子来，当初程姨娘怎么进齐家后门的，如今怎么给你家送回去。”岑越说到这儿，问：“姨娘进门时我没在，是什么都没带吧？”
“程家给闺女陪了什么嫁妆？虽说是做妾，你们这么疼爱女儿，肯定给闺女带了什么体己吧？”
那是什么都没留，十五两的卖身钱，还全留在了程家，程家赔给恶邻银子，自己留了银子，反正一钱没给程姨娘，程姨娘从家走时，就是一身粗布打了补丁的衣裳。
程母结结巴巴面色难，只哭，只求，是不走人。
岑越就生了气，“我好话一通说，你年长叫你婶子，还给你抹了五两银子，哭是什么道理？你要见人，拿钱来说，不然回吧。”
“关门，程家人记住了，以后不许进不许开门。”
大门关上了。
程家人在外哭了许久，是大人哭孩子哭，引得附近齐村人瞧热闹，一问缘由，程母不说旁的，哭哭啼啼只有一句：“我家闺女在做姨娘，我想见一面，问我要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