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送了送了,都是一日捡新鲜的给苏秀才家送的。
岑越点了点头,把人情记在账上,以后过年跟苏秀才家走动上,是会给钱,苏秀才肯定不——真的话,当初都了。
“曹罗你打起精神来。”
曹罗听到郎君点他名字,当即是一震,提了精神,不管郎君何说他,就是打他也是该的——
“柳叶镇离齐家近,卖文是我说的,你听了我的吩咐,价钱低一些,卖的更快,损耗也更小一些,剩下都没多少坏果子。”
“像是附近柳叶,或是桃源乡,再咱们乡里,近一些,那价不能太高了,走薄利多销,是没什么问题的,是卖村里,那七、八文钱一斤都能成的。”
“你一次做买卖,个数不错了。”
岑越:“多想想道理,不能钻了牛角尖,哪怕是次买卖真的亏了损了,也不丧失了信心,积攒经验,学的。”
曹罗眉头松开了,显然是听了进去,说好。
“柳叶镇六百文的租车钱,吃饭多少?”
赵婶买的饭,说:“郎君,苏秀才家本来说招待我们,我哪里好脸皮再苏家招呼我们吃饭,推了。每日就是馒头,曹罗不舍吃别的,三日花了一百八文。”
岑越皱眉,“不是么省的——赵婶,两位车夫还在家中的话,晚上做饭给人家添添油水,曹罗你以后也不许样干了,大夏天的光吃馒头就着冷水,能扛几日?”
他说完,便低头继续算账。
柳叶镇开销七百八文钱。青牛镇开销五百文。加起来一两百八文钱。还有他买菜的四八文,那就是一两三百八文。
岑越把收益、支出,细列完,算下来他们挣了也有六两半。
“苗,今年卖货结束,咱们再算分成,我先把帐做出来,你记着——”
姜苗急了,“小越哥,我不会,字我都没识全。”
“阿扉,你帮苗抄账本。”岑越把他写的挪过去,让大崽干。
齐少扉可喜欢干活了,他听了许多,会趴在桌上认认真真的誊抄,只是抄了两,不知道越越写的那字是什么,想了下,决定回头问越越,先给苗抄了帐。
姜苗松了口气,笑呵呵说谢谢三少爷,改日请你给大黑喂饭。
齐少扉耳朵都动了动,岑越替大崽答了好。齐少扉笑的可开心了。
“曹罗你想好了没?”岑越说起正事,见曹罗没懵了下,继续说:“做买卖的事。我现在缺人用,不管你是想不想干,今年先干完了再说,不然地里果子烂着没人管了。”
曹罗一听,当即说我干。
赵婶在旁裂开嘴笑的高兴。
“我租了辆车,连着家中两辆车和车夫,还有牛师傅、苗家的,总共是四辆车。”
岑越:“曹罗,桃花镇、桃源乡的市场我交给你了,在柳叶镇是怎么卖,在那两处一样,住宿安全,吃饭不怕花钱。”后来意提了个醒。
“赵婶,你是不怕辛苦,麻烦你跟着一道了。”
赵春花忙说:“不怕不怕,郎君交给我吧。”她儿子做买卖挑大梁,她就是留在家里也操心,不跟着一道帮衬帮衬。
岑越点了点头。
“桃源乡以西有个云苓镇,路线是先桃花镇,押货两千斤。桃花镇富裕,两千斤应是没问题。卖完之后回来休整一两日,家里我会安排人手采摘草莓,装货的。你只负责运送和卖。”
“桃花镇卖完,去桃源乡、云苓镇,去桃源乡是半日,到云拎着约一日半,损耗会大些,价钱往上提两文——”
岑越看赵婶,“到时候可去齐家,齐家两位伯伯你见过,我是想分头动,你留桃源乡卖草莓,有齐家伯伯照看,留个五六百斤就可以。曹罗带车夫人手去云苓镇,有了柳叶镇、桃花镇练手做经验,你信他,他成的。”
赵春花就是操心大,闺女嫁了人还替闺女操心在婆家过日子何,更别提曹罗卖货了。可听郎君都么说了,她还没张口,就听儿子说娘我成的。
“那成,娘信你,听郎君的。”赵春花应上了。之前郎君把办宴席交给梅香蕊红,她那时候还想着放手,不能大包大揽,锻炼人,今到了儿子跟前,差点是忘了,儿子大了,总不能她事事操心,没点男子担当了。
“还是我说的价,上下一两文,或是卖相不好降一降,或是市场远升一升,都由着你们来。”
“去云苓镇的话,路途远损耗加上,运个两千斤,加上赵婶的五六百,那就是给你们留三辆车,曹罗找车夫跑过云苓镇的,知道路线。”
曹罗点了头,又说:“知道了郎君,我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