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药多钱,用了什么药材,记得很详细。
一个月还有总结。
岑越仔细看了每日,都大差不差,再看月的记录,前几个月时,每月净利润二三月时,最多了,有个十二两一月,估摸是天寒换季,风寒的人多。
到了四五月时平缓下来,一个月利润在八两、七两左右。结果五月后,这月收益长得很厉害了——
七月时,有三十三两银子。
“这七月,我记得也没卖香料。”岑越问。
王掌柜对一买卖是耳熟于心,当即说:“老吴走了后,五月利润还不显,到了六月郎君您瞧,已经十七两了,七月时天热中暑的多,寻常百姓来抓药,还有家家户户备着驱蚊的。”
“光是给寻常百姓卖药,赚了有十七两半,剩下的是镇上两位大客,说是边送的补药不好,连着老吴也不在了,便来我这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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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挖了另一间平安堂的大客户了。岑越心想。
再看八月,利益高,足足有六十五两银子,香料得了有五十二两——
“这次送香料拖得久了些,府县百姓多是热情,怕我们下次去的晚,于是多买了,也幸好备的货足。”王掌柜一一解释。
整个一下来,药铺平安堂净营收在二百一十六两银子。
岑越高兴,合了张本,说:“今铺子多亏了王掌柜打理了,王掌柜也辛苦了一,今过个好。”
王掌柜一听郎君说着话,当时是喜笑颜开说都是本分活,都是他该做的。
“我给吴掌柜是按跑货月算的,跑货月辛苦多一些,剩下的不忙,给个基本的工钱。”岑越没直白说吴掌柜多少月钱,只说:“到了王掌柜这儿,也该一样,走货送货辛苦许多,尤其是暑天正热的时候。”
王掌柜是月银一两。
“八月工钱翻倍,二两。”岑越拿了己账本开始记,“还有今收益好,快过了,终的话,王掌柜和林大夫都辛苦了,各二两银子。”
林大夫是技术工的,换季时、暑期时,光靠老百姓看命买药赚的银子多,也能想来,林大夫当时多忙。
“货的话,还是麻烦王掌柜操办,同去一样,今都添一份糖,过个好,明再接再厉。”
“店铺了的伙计和学徒,各半两。”
王掌柜一一点,笑呵呵的说:“郎君,这次来,我带着他俩,也是想跟您说个事,刀孩子——是学徒,孩子七八岁时被家里送到药铺当学徒,今十四了,虽是岁了些,但干活很是麻利,也能吃苦,学的不错,我想着开了,他十五了也算个人了,给他涨一涨工钱。”
岑越点了点,“王掌柜瞧着不错,涨吧,两人都是你手下,你看着办。”
“该说还是得跟您报一的。”王掌柜笑呵呵说,其实听郎君说着话,心里是敞快高兴的。
两间药铺,另一间是杜氏姐弟不会做买卖,还要事事插手,什么都要过问什么都管,大大的人,是店里伙计放个屁也得给杜六闻一闻。
这能办成事?
时日久了,底下人谁还听老吴的?掌柜的没威信,调动,派遣底下人做活?
郎君不管铺子寻常事买卖经营,只抓了大,是信任他,他然是回报回去的。
王掌柜想到这儿,说起来另间铺子事,郎君喜欢听这个,他说说闲聊也无事,“另一间平安堂老吴走后,又来了个掌柜,也姓杜,不过不是杜家亲戚,听说是杜村里关系远的一个秀才的儿子,识字会算账。”
“我远远瞧见过几次面,长得跟马脸似得,人也榆木疙瘩,听镇上几个老爷家里下人说,打过交道,木的厉害,不知道变通,跟老吴差远了,是又犟又木又争强好胜,竟是跟着客人吵了起来,单子买卖,人家李老爷要的鹿茸、人参几贵药材,怎么说也算上去十来两银子的。”
“李老爷宅子里下人问了句,说去我家老爷买补药,还送了些乌木檀香,凝神静气的,今怎么没送了?”
“杜掌柜能见是个下人,又是买卖快做成了,当即说什么香他不知,反正今他这里没有,不送了。”
“又说人家下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送的东西,你们老爷肯定不知,全是进了你的腰包了……”
岑越听的:!!!
瞠目结舌。
还有这人?
说实话,是王掌柜,岑越也没太仔细盘账,一一询问,水至清则无鱼,还有嘛,不管在哪里,经商做买卖,是要靠人际关系,靠人情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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