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有个三斤装,是两银子盒,正好有百盒的货……”
又扒拉饭。
寇长峰便接了话,“刚到时,我们谁都不认识,没有门路去拜访长山郡的达官贵人。”
姜二苗点点脑袋,他也想学小越哥那般,寻个热闹方,去卖——这葡萄干也不好砸呀,再说冬日里,那边热闹的儿,大官贵族不下车,马车直接到热闹儿,底下人拦着,不让滋扰的。
天寒,葡萄干也没啥香味。
姜二苗发愁了,好葡萄干能放,就先卖苹果。
“租院子的钱,雇烧饭婶子的钱,冬日里又是年,啥都贵,气死我了,好有点,年嘛花钱也大方,我说新鲜的果子,全都迎上来了。”
姜二苗卖苹果,起先也是散卖吆喝的,冬日里寒风雪花站着叫卖,那也没法子,就吃苦呗,他能吃苦的。
“我散卖苹果,斤是百文,路上花销大,没法便宜,新鲜的果子啊,我是不想往低了报。”
还真有人买,起先也是像岑越北雁郡城卖寒瓜那样,叫卖吆喝,天两天,后来消息传开了,又是年,来买的人就多了,再后来不是官老爷家来人了,是那大商贾来买的。
东陵老板就是长山郡有的大商贾,因为长山郡离西牧国近些,那边皮毛多,畜牧业发达,养的羊啊牛啊成群结队的,而长山郡严寒,家家户户都会备些羊皮,穿羊皮袄子。
这位东陵老板长山郡做的实是皮子买卖,将长山郡的茶叶、糖块这些运到西牧国,换大量的西牧国皮子这些,运回来再卖。
“……这东陵老板来回都是赚钱,车不走空。”姜二苗后来打听完东陵老板的产业,是此感叹。
姜二苗那时候就盘算,他能买些什么运回去。
这个先不提。
“东陵老板挺客气的,先是来买苹果——”姜二苗说到这儿,放下勺子,眼神有些精锐,跟长峰肯定说:“先前有人来捣乱,就是东陵老板唱和做的,为了卖咱们人情。”
寇长峰点点头,“此人狡猾。”
姜二苗也没办法,跟小越哥说:“我们人生不熟,遇到了头蛇,他想要我们的利,那我想卖货,暂时先跟他走路,我们势力强了,到时候我们钳着他,来日方长。”
岑越点点头,确实此,“陌生方不要意气用事,先保全己要紧。”
“我都记着小越哥你叮嘱呢。”要不姜二苗怎会明明看出来了,后来还跟那东陵老板装糊涂,装的感激,像个年轻什么都不懂的傻乎乎夫郎老板。
姜二苗:“这些人背里瞧不上我,觉得夫郎做老板,眼皮子浅,稀里糊涂的,傻乎乎的也好。”
“那苹果,东陵老板明年还要,说要万斤的货,跟我还价,意思我货送到了,不管买卖,交给他手的钱,我说没那么多货。”
“最后定了八千斤,我当时散卖百文斤,他却伸手五个指头,给我五文。”
姜二苗里还是气不,回来路上还想着,挑着好的说,不让小越哥多担,结果说着说着,吃的闷亏,退的步,眼底就带着火气。
时下做买卖,外来的想占据人家大商贾市场,哪里有那么顺利,岑越现想,他当时卖草莓,搭上了北雁郡城的秦唐二府,已经是极好的运气了。
没帆风顺,什么好事都让他们果子园占了的。
二苗这次碰上了,也幸好二苗退了退——
“我道你气不,就像是你说的,实力不人时,矮头不丢脸的。”岑越安慰二苗,“再说实分销出去虽是赚的少些,但利落,风险少些,解约时。”
姜二苗听,点了点头,继续说:“我最初不同意,就有人来捣乱,后来谈成了,六文斤,不用管散卖,到了货全给他。”
“这里九百两银子,百两葡萄干的价钱,百两明年定钱,剩下的七百两是今年苹果赚的,散卖贵的那些,回来路费不够了,我就用了。”
“车费也没结。”
路上吃喝不算啥,这次跑长山郡花了小半个月时,都是冬日年,怎么说趟货给车夫三两到三两半的银子,这就是三四两,加上路上开销,总体五两以内。
八千斤的苹果,按六文斤算,那就是四百八两银子,刨去路费,起码能赚四百三两。
岑越给二苗说完了,二苗嗯了声。
“实我道,咱们是不亏,只是己能选择是回事,被强按着必须选择和东陵老板做买卖是另回事。”
他们是不亏,是轻松了,但是强逼的选项,要是二苗不同意六文,或是不想合作,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