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害人精想躲懒不是,他俩去给豆豆看病,二苗你去干啥……”
姜母说家里活她干。
姜老太才肯了。
这么一耽误,天都亮了。姜大壮背着娃,姜大嫂姜二苗走旁边,出村;时候难免碰到下田;村里人,问干啥去,姜大嫂磕巴着,姜二苗说:“豆豆一直好不利索,想求求神婆子。”
“对对。”姜大嫂点头,她差点说漏了嘴。
村里人:“诶呦还没好啊?这都大半个月了,小娃娃别咳坏了。”
“之前还烧了。”姜二苗说。
村里人唏嘘,还烧了啊,这娃娃最忌讳烧,能烧成傻子,有人就说:“看啥神婆,还是去镇上看看郎中喝药要紧。”
“对啊,看神婆还不如在咱村口庙里拜拜。”
“都快一个月了,土地公不管娃娃病吧?要真是有用早就好了,还是得喝药。”
姜二苗耷拉脑袋老实说:“没那么多钱。”
等人一走,背后里村民还诶呦说:“你说说姜家那么多田,每年下来多少粮食,咋可能没钱,姜老太也太抠了,这娃娃病了又不是旁;事。”
“可不是嘛,再抠再偏心那也有个分寸,老大家;孙子要真是被耽搁了,老实人也得逼出来;。”
“可不是嘛,要我看还是得早早分家。”
村里人磕牙说话,说着说着声就大了,可能也没顾忌走了;姜大壮几个听没听得见。姜大壮听见了,先说了句:“你说那个干啥,村里传闲话到了阿奶耳朵里,回头又得骂人。”
“我不知道,反正就那么说了,可能觉得给豆豆看个病,还得担惊受怕窝窝囊囊;……”姜二苗嘟囔了句。
姜大壮不言语,二苗是替他儿子受委屈,要是没二苗,豆豆哪里能去镇上看病,换了个话题说:“村里巴不得咱们分家了。”
姜家不分家,干啥都是一股子力,在村里能说得上话,没人敢欺负。
姜二苗低头说了句:“分家有啥不好;,起码手里有银钱了,以后出个啥事不用问阿奶要钱。”
“你不懂,分了家人就少了。”姜大壮说了一半不说了。
姜二苗说:“地那么多,每次卖;粮食银钱又见不到,跟咱们有啥关系,要是分家,你和爹;田,还有豆豆田总该有吧。”
“算了我不说了,反正我说啥也没用,豆豆病要紧。”
姜大嫂从头到尾没说话,可二苗提起分家时,她心里也是动摇;,以前老老实实;哪里敢生这等念头,这次儿子病了,看个病艰难,要真是分家了,好像也没啥不好;。
姜大壮没出声,说了一半,其实也这么想。
等三人绕了圈到镇上已经晌午了,是从家里带了饼,随便垫吧一口,豆豆自打早上精神就不太好,中间哭过咳过一次,后来哄睡了。
齐氏平安堂。
齐老爷在里头喝茶,端着茶杯还没到嘴边,先是叹了口气。林大夫刚给把完脉,见状说:“老爷心里郁气重了些,还是要放宽心。”
“唉,老林啊。”齐老爷又是一叹,将茶杯放下。
林大夫是齐老太爷在时聘进来坐堂;——那是林大夫还年轻,只是个小学徒,会看一些伤寒简单;,不过齐家;平安堂主要经营卖药,林大夫这般够用了。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林大夫还在平安堂坐诊。他比齐老爷大个十来岁,对齐家事也知道些。
“不怕你笑话,杜氏愚蠢眼皮子浅,幼子又小,读书没什么增进,不是那方面;材料,只怕齐家家业……唉。”
齐老爷还是没说昨日;事,家丑不可外扬。
“老爷保重身体,再过几年四少爷也大了,书读不下去,没准经营有才。”林大夫说。
齐老爷闻言摆了摆手,想到昨日发生;,摇头说不成,又不愿说出兄弟大打出手有间隙这事,只说:“少扉是举人,又是嫡子,齐家交在我手里,也是因为少扉……”
虽是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他爹看重他,他能娶到许氏,都是机缘巧合和生了个神童儿子。
“前段时间老想起远在桃源乡;大哥二哥,是我对不住他们,要是齐家家业败在我手里,那我更没脸了。”
林大夫听着没说话,知道齐老爷就是憋闷想诉诉苦。不过听齐老爷话里苗头,倒像是想把齐家如今家业还给前头俩哥哥?
“不到万不得已时……”
“前些日子,我不是跟你说,少扉;郎君还算几分胆子大,人也利索,知道护着少扉,我想着少扉举人身份在,有他夫郎顶一顶,等他们孩子生下来了,也是成,或是走科举,或是经营买卖。”
齐老爷话说;很慢,像是把心里想法思索了千八百遍,也有还在犹豫,无法下决断,所以话音总是浮着,没那么肯定。
“但昨日……少扉;夫郎太——太厉害了,少修有不是,那是少扉亲弟弟,总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