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硕果丰收,你别记着后头了,回去嫂子一问叫啥,说岑丰收了。”岑越跟大哥阿扉一道往出走,一边说。
岑铁牛:“你老说丰收丰收,我真要记岔了。”
“岑硕岑硕岑硕岑硕……”
说说笑笑到了正院,刚到没说一会话,蕊红就来说饭菜备好了,齐老爷说那咱们就吃吧,让抬了上来。
饭菜上来,岑铁牛在这儿吃饭也不好意思多夹菜,还是岑越时不时给夹,齐老爷也热情招呼,让三儿子给夹。
一顿饭吃;算是宾主尽欢,岑铁牛要走,齐老爷也不多留,知道人家家里还有孩子在,当即是让下人去备马车,还让蕊红拿了礼过来。
一块红布,一坛子酒。
齐老爷笑呵呵说:“孩子满月酒我就不去了,今个是听了喜讯一点小礼,等孩子满月了,让小岑和少扉过去。”
“谢谢老爷了。”岑铁牛还是喊老爷。
齐老爷说咱们俩亲家不用客气云云。
岑越和齐少扉送大哥出门,回来时大门口碰到了蕊红和梅香,俩人在拐角偏处说话,蕊红是背着身,只有侧影,隐约看到在抹泪,低声:“……我知道你觉得我轻贱,院子里都觉得我下贱,谁都能欺负到我头上,我就想贱一回,不白白挨了骂名。”
“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我什么时候觉得你下贱了?”梅香气恼说,“那时候还不是因为你不跟我一道走,枉我把你当亲妹子。”
家里亲爹娘都不要她了,把她卖了,到了齐家认识个蕊红,比她小半岁,两人是夜里抱着一起哭一起想家一起害怕;,后来发了誓是姊妹。
结果呢。
“你就那么待我?我能不气吗。”梅香说了两句也哽咽,但看蕊红这副模样,又拉着脸,凶说:“你现在也是大丫头了,底下哪个小丫头敢当你面说什么话?你撕她;嘴!”
蕊红本来自暴自弃,如今被梅香姐骂,眼泪跟线珠子一样掉,梅香一看就来气,说:“你别窝窝囊囊了,那副样子,我看了生气,到底怎么了。”
“我、我前几日犯糊涂,勾引了老爷。”
梅香吓了一跳,目光却没轻视蕊红,反倒是着急了,跺跺脚,拉着梅香远了一些,说:“你糊涂了,院子里杜氏骂你让她过个嘴瘾,你拿银钱又不少,犯得着去做——”
“老爷都多少年岁了,你一个清白姑娘,做小妾日子能好吗。”
蕊红说出来心里倒是松快了,摇摇头说:“当时老爷抱住了我,解我衣裳,其实我那时候后悔害怕了,好在、好在老爷胸口疼,放开了我,我给老爷拿了药丸,老爷用了之后就没精神,我就下去了。”
“这几日,老爷叫我在身边伺候,什么都叫我,我就害怕了,梅香姐,我不想;,我真;不敢生这个念头了,当时是大奶奶一直骂我,我鬼迷了心窍一样,心里恨恨;一口气下不去……”
梅香听得又愁又气,直跺脚,说:“你现在知道厉害了。”但说了句,又不愿再多责备蕊红,只说:“我脑子里也乱,这样,你;事,我跟郎君说了,问问郎君意思?你说呢?”
“三郎君——”蕊红怕传出去,可一想,今个吃饭时,她伺候倒茶,林姨娘看她眼神就有些不对,想必是猜出几分来,怕是院子里都快知道了,还怕什么啊。
“你说吧,要真是有哪一日,我跳井就好了。”
梅香:“你说这话跟谁说,跟谁置气,整个齐家谁会在意一个丫头死活——最近先躲着老爷吧。”这是她能想来;法子了。
岑越和齐少扉听了个开头,后头就没听清,不过隐约猜到一些,回到小院里,梅香就纠纠结结过来了,不知道怎么张口,可能是怕给他揽事。
梅香是刀子嘴豆腐心,很是仗义;人。
“我下午回来时,看到你和蕊红再说话了,不巧听了一耳朵。”岑越先开了口。
梅香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知道怎么张口了,“蕊红勾引老爷,老爷身子不好没得手,不过这几日一直惦记着梅香,梅香后悔现在怕了,郎君这咋办?”
岑越:……梅香说话糙是糙,但三言两句就说完了。
他先是心里骂齐老爷,一把年纪了不知羞,蕊红十七八;丫头,齐老爷一条腿都迈进棺材;人了,还想着沾染小姑娘,呸!
但齐老爷贱性大,以前是养外室,妾不如偷。如今对蕊红,那是‘偷不着’,痒痒着,要是真成了,齐老爷怕是也索然无味。
“我跟蕊红说先避开些。”梅香见郎君眉头紧皱,觉得自己给郎君添了难处。
岑越说:“你去找一趟林姨娘,回头跟蕊红说,让蕊红在大奶奶眼皮子底下多伺候老爷,这事还得杜氏出头掐尖,把蕊红撵出去——”
“撵出去?”
“程姨娘快生了,身边一个丫头不够,蕊红先去那边帮帮手吧。”岑越说:“你跟林姨娘说一下蕊红想去她那院子做丫头干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