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看着面前的少女,露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铃声太吵,他只能朝她张了张嘴以口型示意。
胡桃看明白了,他说的是:“当然,请交给我吧。”
——————
于是胡桃和白石约定好了部活结束后在网球社碰面。
所幸搞笑社的社长是隔壁三班的同学,了解过情况后表示可以通融一下让月见里去蝉联学校五届搞笑祭冠军的网球社补习。
月见里胡桃处理完刺绣社的事来到网球社,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头发湿漉漉的少年似乎是刚刚冲完澡,财前拿着毛巾胡乱擦着头发,看到胡桃的到来很是意外,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现身了。
“财前君?谦也你也在呀。”胡桃惊讶地发现谦也正在角落里梳头发,看来他们最近训练真的是很高强度了。
“原来学姐就是那个倒数第三名啊。”财前笑着在她旁边坐下,他非常明智地从一年级就拒绝参加这项考试,现在无比佩服自己当初的坚持。
胡桃望着天花板,沉默了。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很想怼他,又懒得多费口舌。
谦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一脸欠揍地从她身边飘过,“听说小胡桃晚上要来补课,我可是特地等你到现在哦。”
“谢谢谦也。”
“不用谢。既然来了,就等你一起回家吧。”
“好了,谦也,寒暄的话就别多说了。”白石吹完头发出现了,看见胡桃开门见山道,“月见里桑,想要做到搞笑首先要对搞笑有一个清楚的认知,月见里桑认为搞笑是什么呢?”
“嗯……搞笑就是人为地让别人发笑。”
“这么理解也没问题,在我看来,搞笑就是通过各种途径将自己的快乐传达给他人,逗趣、模仿……什么都行,能让别人感受到自己的愉悦,进而发自内心地绽开笑脸。”
胡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样啊,我明白了,正是因为我不是高能量的小太阳类型,所以才无法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给别人的吧?”
“月见里桑,不要给自己设限,不过,就算真是那样也没有关系,这世上也有一本正经搞笑的人,其实内心毫无波动。”
“我明白。”
“例如,这是cup。”白石举起桌上的玻璃杯,随即将玻璃杯口倒转朝下,“这是cdown。”
胡桃和财前对视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石。
白石放下杯子,“不行吗?”
“我觉得甚至还不如你的口头禅好笑。”
“真的吗?我自己还觉得应该挺好笑的,这不好笑吗?”丁子茶色头发的少年难得露出有点不自信的神色。
胡桃看着旁边憋笑到颤抖的谦也,并不想泼白石的冷水,“不,白石君的冷笑话,谦也他们一定很喜欢的……就是……唉、可能是我的笑点很奇怪吧。”
一旁的财前也点了点头,“我也是。”
“即使笑点很高,也要掌握通俗的笑点才行,那样在搞笑IQ测试中可以获得基础分。”
“老实说,我觉得自己的笑点还蛮低的。”胡桃有些不服气,她其实还蛮容易被逗笑的,不过让别人笑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唉……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心里是越来越感到后悔,这些年来我弄丢了很多人……”
“哎?”财前和白石面面相觑,震惊于少女的伤春悲秋,情绪转换太快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才好。
却只见胡桃缓慢地摇摇头,“也许,当导游并不是个好选择。”
四下陷入了沉默,继而谦也发出了惊天爆笑,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啊喂!!居然真的把人给搞丢了啊?导游桑!
“胡桃,你才是真的有毒哇!哈哈哈哈哈!”
谦也魔性的笑声充斥着社团活动室,胡桃忍不住咧嘴笑了。
“哟,这不是还挺会讲笑话的吗?”绘理扶着门框,显然她没有错过大家的谈话。
“哈哈,笑不动了……”胡桃瘫在椅子上,颓废地抬起头,“说起来我到底在干什么啊,还拉着大家一起。”
白石突然想到了名为“咸鱼”的生物。
“怎么了?本来大家最近回去得都挺晚的,又没什么关系。”绘理坐到好友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
总是粗心大意,没法完美地考虑到别人的情况,想到可能挤占了白石他们的训练时间,胡桃面露难色,“打个比方,从起点A到终点B有无数条路,可惜B却是个泥潭,财前很明智地选择了呆在原地不动,而我不仅选择了要去泥潭,还连累大家一起在荆棘丛中挣扎,最后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白石双手按在桌上,缠着的绷带略有点松散,“这样的比喻可能不太适合哦月见里桑,或许B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可是你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因为在我们看来,你也是重要的朋友,所以大家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
胡桃瞪大眼睛,如此直白的表达倒是让她受宠若惊,如果说这话的人是谦也或者是绘理她都没有这么诧异,可对方是白石……
以为是自己的话过于浮夸起到了相反的效果,白石追问道,“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