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贵,她应该学会和他们做朋友。
她当时点头答应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如果成为朋友就是互送昂贵的礼物、一起讨论化妆技巧以及课后去哪里玩,她倒不是很想要这样的友情。
想到这些,胡桃伸手抓乱了原本被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陷入了为难。
因为这些经历,所以她会在来到四天宝寺后答应绘理他们为白石举办生日聚会的邀请。事实证明,她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过去的事情早已经过去,新的烦恼总是接踵而至。
当谦也刚才提起她的生日,胡桃顿时觉得好纠结,只恨那个时候嘴快告诉了财前自己的诞生日,早知道就说自己不过生日好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初识为了给他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结果轻易告诉了财前,一旁的白石可能也听见了。
对啊,那天是白石的生日,她还蹭了他的蛋糕!
“唉,麻烦死了,真的好想当一只菠萝包啊!”胡桃放下咬了一半的饭团,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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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西大赛即将来临,四天宝寺的大家都在刻苦训练,白石却隐约觉得自己的心有一点乱。而越想让自己克制,内心那种无法言说,很热烈、很真挚却又羞涩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那天听完谦也转达的话之后,他便知道这家伙有劝阻自己的意思,他认为月见里说的有几分道理,人是要区分爱和感谢,感情的事情理应慎重。可他有什么好感谢她的呢?对月见里一直施以援手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吧?!
而且谦也好像还隐瞒了些其他事情。
坦白说,他其实也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他曾经说过不会在中学阶段和人交往,显然对于他人产生感情这种事超出了他的掌控。他意欲克制,却在见面的每一个瞬间都想要靠近。
上上个月某一天照常放学回家后,白石恰巧看到了妹妹手中把玩的胸针。他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友香里说过会去医院看望一位生病的同学……他立刻联想到月见里白天在医院遇到的“小学生”,极有可能就是自家的妹妹。
葡萄形状的胸针,金的叶子,一颗颗红宝石制成的葡萄粒,可爱又绚丽,更重要的是他曾经见到胡桃佩戴过几次。原本被压抑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他立刻询问妹妹这枚胸针是从哪里来的。
友香里回答说是在医院里,拿果汁软糖和一个姐姐换的。
虽然很草率,但基本可以确定是她的物件了,白石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友香里,这个东西很昂贵。”
“那我想办法还回去吧。”
“不,果然还是算了……”他忽然想到了下午她的眼神——对于过往的留念,以及遇到眼前这位“小学生”生出的无限感慨。
古灵精怪的友香里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能占别人的便宜吧?如果是过去的小藏一定会坚持让我还回去的,难道说——小藏认识这个胸针的主人?”
“是。”
“那就更要还给人家了呀。”
“她不会收的,让我想想别的办法……”
“哦~”
从那之后,友香里就没少打趣他。
白石知道就算退还月见里也不会接受,那家伙一定会说“既然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就是别人的,自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这种话,所以在北海道经过旭川步行街一家饰品店时,他一下子被橱窗里那对红宝石蜻蜓耳环吸引住。
他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用积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回头却找不到什么理由赠给她,最终只好求助了谦也。
说到底,他也不是什么恋爱脑,纵使他有把握——月见里对自己绝不是毫无感觉。她只是在害怕一些东西,一些他暂时还没有搞懂的东西。
既然如此……
做完负重训练的谦也也来到了休息室,白石正在喝水。
“刚才听小春说,你的圆桌抽击又更上一层楼了呢。”
“还可以更好。”
“别对自己这么苛刻。”
白石只是放下水杯,淡淡地笑了笑,接着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水,埋头看着地面,“还好,没有勉强。”
忍足谦也坐过去拍了拍部长的肩膀,“白石,不用太有压力,这次我们一定会赢到最后的。”
“嗯,我相信你们。”
“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谦也瞥到了桌上摆着的厚厚图鉴,想到胡桃刚刚询问她生日只给别人分一块蛋糕会不会显得很小气,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个,你打算什么时候送给胡桃?”
“她生日的时候。”
“你要怎么约她出来?”
“直接问她那天有没有时间好了。”
谦也一脸嫌弃地瞪大眼睛,“人家生日哎那天,而且还是七夕,就干巴巴地问一句你有时间吗?有你这样追求女孩子的吗?”
“那要怎么做?不——”白石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被套了话,少年的脸微微红了,眼中有了些许愠色,“谦也!”
“啊、我可什么都没说。”
白石捂住脸,他第一次在谦也面前露出这种不好意思的神情,“老实说,我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谦也一脸过来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