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熟。但我是下一届辩论社长候补,她是美术社长候补,社团活动室又离得近,偶尔会需要互相借东西,因此虽然关系一般但也经常走动。
我张了张嘴,突然发觉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小凑春市出现得莫名,我不晓得他是来做什么的,自然也无法基于自己的认知来回应女生的提问。
好在对方也只是打个招呼,她应该是有事赶时间,转过身锁了门,将钥匙挂在手上晃了两圈便往楼梯口的方向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见女生意义不明的咕哝声。
“真稀奇啊,”她说,“西园寺居然还有哑巴的时候。”
原来在外人看来,我现在很像是哑巴吗?倒也难怪,毕竟换做平日,我大概已经嘚吧嘚吧地随便找个论点杠她一下了。
我垂下眼睑看着勾在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钥匙串,金属制品在夕阳的余晖中反射着刺眼的光,我仿佛听见了用以开门的道具们互相撞击所发出的、有些吵人的声响。
鞋底击打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走廊上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奇怪?
一定很奇怪吧,这一点都不西园寺。
这么想着,我鼓起勇气抬头,与小凑春市四目相对。
少年颜色不深的眼瞳中仿佛出现了我的倒影——我知道这只是错觉,我们离得还挺远的,就算真的有那种东西,我大概也不可能看见。
在我找回声音之前,我听见小凑春市用他惯常温和又好听的声音对我说。
“今天是棒球部的休息日……不过等下要自主练习了,西园寺同学要来参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