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汤。
“真甜!”
“咦?”
“怎么还有点怪味儿?”
“也许罐头就是这个味道，总的来说挺好吃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扔了，就太可惜了!”
怪味不大。
贾张氏馋虫发作了。
顾不了太多，稀里呼噜就吃完了。
“唉，太少了，真不解馋，要是再来三罐，不，再来五罐，就差不多能吃饱了。”
贾张氏开始舔罐子。
她一直舔到没有丝毫甜味，罐头瓶子里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残渣，才恋恋-不舍地把罐子扔了。
她不敢把罐子带回去，毕竟是偷的!
宋干事宣布下班。
“贾张氏，你等一下。”
“你偷懒，我罚你多扫三天大街。”
“你回去认真反思一下，端正你的改造态度，要是再有下次，我觉得兑现诺言，让你扫厕所。”
宋干事叫住贾张氏。
大声教训他。
其他清洁工都听见了，对贾张氏指指点点。
“我知道了。”
贾张氏很不情愿。
被当众训斥，实在太丢人了。
“你不服气?”
宋干事听出贾张氏敷衍的语气了。
“服气!”
“我必须服气!”
贾张氏大声回答。
宋干事掌握着她的命运。
要是把宋干事惹怒了，会罚她去扫厕所，还可能把她遣送回老家，任何一样对她都是致命的。
宋干事冷冷地挥挥手，让贾张氏下班了。
贾张氏回到四合院，就听到院子里的人议论，陈天的罐头丢了，他还亲口说罐头过期了。
贾张氏没放在心上。
“我扫一天大街累坏了。
“我回去睡一会儿，不许吵我，做好饭再叫我。”
贾张氏路过水槽的时候，看到秦淮茹在冰天雪地中洗衣服，一点也不心疼，吩咐一句就走了。
她回到家。
贾东旭在呼呼大睡。
小当哄着妹妹小槐花。
“小当，我要睡觉了，你不许找我，要不然我把你卖了。”
贾张氏瞪了一眼小当。
她始终认为女孩子是赔钱货，将来都是别人家的，用不着对她好，只要饿不死就行了。
小当吓得一哆嗦。
贾张氏说完就倒下了，没过一分钟，呼噜声响起。
噗!
有一声明显的排气声。
“你奶奶放屁了吗?
“怎么这么响?”
“好臭!”
小当捂住鼻子，疑惑地看着贾张氏。
噗!
又是医生。
确定了，就是贾张氏。
噗嗤!
声音变了。
小当好奇地探过头去，发现被子湿了。
贾张氏拉到被子里了，却还能睡得呼噜震天。
“什么味儿?”
贾东旭被熏醒了。
呕!
刚醒，他就被熏吐了。
哇!
小槐花被熏醒了。
被熏哭了。
哇哇大哭起来。
小当马上抱着小槐花冲出门。
“小当，你怎么出来了?”
“外面冷，别冻着你和槐花，快点回去。”
秦淮茹搓搓冰得有点麻木的手。
“妈妈，奶奶拉在被子里了，臭，爸爸被熏吐了，妹妹也被熏哭了，我在屋里待不下去了。”
小当年纪还小，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她一开口，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贾张氏拉在被子里了。
“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拉在被子里?”
秦淮茹有点不相信，转身往家跑。
听到贾张氏拉在被子里的邻居们，一窝蜂地跟过去看热闹。
秦淮茹到家门口，差点被熏出去。
太臭了。
她差点笑出声。
她恨贾张氏，贾张氏出丑，她就高兴。
调整一下情绪，在心里可以笑，脸上绝对不能笑,要不然会被打的，脸上一定要苦大仇深。
“出什么事了?”
“妈，妈，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秦淮茹摇晃贾张氏。
她太佩服贾张氏了，屎尿都从被子里流出来了，贾张氏还在睡，呼噜声震天，她怎么做到的?
“吵什么吵?”
“我，呕..”
贾张氏被叫醒了，刚说两句就吐了。
“秦淮茹，你是死人吗?”
“你没看到我吗?”
“还不把我弄出去?”
“我不想被熏死在屋里!”
贾东旭大骂秦淮茹。
他爬到床边上了，喊秦淮茹的时候，一共小心栽下去了，咕咚一声摔到床下，摔出一声惨叫。
秦淮茹连忙跑过去，把贾东旭拖出屋子。
贾家门前，围了一群看热闹的。
地上有零星的呕吐物，看来有人被熏住了。
难怪不敢靠近，离门口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