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之心的鬼杀队成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套话,十分开心的介绍着自己崇拜的柱和准柱。
身为负责东京的后勤,吉野英士对鬼杀队的柱们还算熟悉,特别是驻守在这里的柱。
“宇髄天元先生,伊黑小芭内先生.....,\"吉野英士的脸上忽然浮现出惭愧,“说起来。几位年纪比我还要小.....却已经做出来我只能瞻望的成就。”
“真是太了不起。”
“您也很了不起,为了朋友愿意加入鬼杀队这么危险的组织,”这话并不是讽刺,栗子是真心实意的,当然从她个人的角度,她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为了朋友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这些人拥有如此善良的一颗心,让栗山栗子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没有的事,”吉野英士不觉得自己担得起这样的赞美,自己确实是因为朋友加入鬼杀队,但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贡献,只不过是一个后勤,斩杀一个普通的鬼都耗很大的劲。
何苦,“这是赎罪,”他轻声说,眼神黯淡,“要不是他,我也许就会死在那一天,是他的死亡让我有了逃脱的机会。”
“我只是一个再普通的人,‘了不起’这种赞誉和我是没有关系的。”
“宫本小姐认知炼狱先生,应该能明白我和柱们之间的差距,”吉野英士怅然,“而且,其实我也无法像柱们付出生命。”
柱的精神让栗山栗子感觉嘴唇有些干巴,她只好语气干巴巴的安慰道,“这是人之常情。”
她敬佩又害怕。
“生命只有一次是很珍贵的东西,大家都想好好珍惜,”她的音调低了几分,好在初次见面的人并不能察觉出她的异样。
“好好珍惜生命也是很棒的,”栗山栗子缓慢的说,她看着对面年轻的鬼杀队成员,他的脸上充满火焰一般的信念,于是这句话她不知道是在对面的人说,还是在告诉自己。
已经变成鬼了,吃人只是为了活下去,自己还是人的时候,不也会为了吃上山上的兔子,设下陷阱吗?
两者是一样的,是没有不同的。
所有生命的生命都是生命,是一样的。
吉野英士有被安慰道,心中生出感动,脸上便也显出感动之色,“您说的是,其实,我也在考虑退出鬼杀队,”
“家中的长辈也在担心我的职业,”理想和家庭在吉野英士的脸上混杂成成年人的无奈。
栗山栗子眼底微微一亮,单纯为敌方能减少一人感到快心,微微蹙眉做出沉思的表情,等看时机差不多了,装似为难的开口,“作为长辈确实会担忧呢,是我的话,恐怕也会寝食难安。”
“毕竟,这份工作的危险性,的确有些高。”
“是啊~~~”吉野英士喃喃的附和。
“没.....”看到人动摇,栗山栗子心中一阵窃喜,正要在劝说几句,猛地感到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顿时身体一僵,闭上嘴了。
目光不受控制的从窗口往下去。
正在巡逻的悲鸣屿行冥敏锐的感觉到来自某处楼的视线,他立马侧头看了过去。
“怎么了?”
一旁的宇髄天元顺着同伴的视线过去,正好和往下望的少女视线对着正着,轻易的捕捉到少女眼底的慌乱,“鬼?”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第二个。
“是有过一面的女性,”听到同伴警惕的话,悲鸣屿行冥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大概是因为她看到了我。”
悲鸣屿行冥对自己被看到并不意外,他深知自己的体型来自装扮,都十分显眼。
“哦,”刚加入的鬼杀队的宇髄天元,闻言点点头,身边的同伴他也不是很熟悉,既然是对方认识的人,他也不再警惕。
“那就好,是个华丽的少女,要是是鬼,还有点可惜。”
悲鸣屿行冥浅浅一笑,对同伴的话,不作回应。两个人的行事风格不太一样,此次出来,也是因为收到消息,附近出现了十分厉害的鬼。
本来只需悲鸣屿行冥一人,但宇髄天元刚好没事,产屋敷便干脆让两人一起。可以相互学习,也可以相互保护。
此时的宇髄天元还没有成为音柱,只是十分有天赋的新队员。
栗山栗子自然不会凑过去打招呼,别说两人并不熟,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光是对方身上那种让她下意识警惕的危机感,她就觉得最好不要再见面。
就像她不喜欢在山上看到熊或者野猪。
即使这两者生物的身体很有价值,但她不想冒风险。可她忘了,坐在窗边能看到下面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吉野英士蹭的站起身,嘴巴不受控制的喊出崇拜之人的称呼,“悲鸣屿大人——”
楼下两人的脚步停住,栗山栗子嘴角的笑僵硬,她在心里骂了好几句,才勉强放柔和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