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栗子一只脚刚踏进门,坐立难安的宫本夫人就飞奔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细细打量起来,宫本夫人的声音担忧到变调,完全不复平日的优雅冷静,“怎么样——”
几欲落泪。
“妈妈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出去,我应该跟着的,应该跟着的.....”宫本夫人一边看栗山栗子有没有受伤,一边反复的说‘我应该跟着’。
等检查完,看到栗子没有受伤,宫本夫人才浅浅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出去了,”
她说,语气懊恼。
“都怪我,没事让你去相亲做什么。”
宫本夫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栗山栗子凝视眼前眼神焦躁的女人,心头蓦然一颤,下意识的伸出手握住宫本夫人的手。
手中的手在抖。
“妈妈,我没事,”她缓声说。
半晌,脸上缓缓的绽放出一个笑,重复道,“我没事,妈妈。”
“别担心。”
“咳,”坐在沙发上的宫本先生轻咳一声,提醒两人注意自己,他板着脸,“怎么让恩人走了?”
栗山栗子拉着宫本夫人走过去,坐下,“悲鸣屿先生还有事。”
宫本先生点点头,保持面上的严肃,“事情我已经听本田说了,下次不可这么莽撞,你一个女孩子,应该先保护自己,”
宫本先生的眼中是不赞同和反对。
“你看你把衣服弄成什么样子,”他盯着栗山栗子的眼睛,“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对吗?”
栗山栗子知道宫本先生在说什么,这位父亲并不是是在指责自己的女儿弄破了衣服,实在说她不应该自己的性命冒险,救其他人。
栗山栗子也不反驳,乖巧点头,小声道,“是的,爸爸。”
宫本先生绷紧的脸这才松了,他放缓声音,“我并不是在责怪你。”
“我知道,您是担心我。”
宫本先生的嘴角便浮现隐隐的笑,道,“不错。”
宫本先生的爱是含蓄的、带着威严的,想说的话总是隐藏在话中,他站起身,看向妻子,“今天晚了,栗子需要休息。”
宫本夫人拉着栗山栗子不松手,宫本先生看了眼,没有说什么,自己回了房间。
“你爸爸那个人嘴硬心软,”虽然知道女儿明白了丈夫的意思,但宫本夫人还是害怕女儿会误会,帮忙翻译丈夫的言下之意,“他是关心你。”
栗山栗子笑,“我知道的,妈妈。”
宫本夫人握着栗山栗子的手,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栗子的脸,“真是的.....”她嘟囔,“东京的治安需要加强了,我们每年交那么多钱,他们在干什么?”
宫本夫人迁怒,语气不痛快。
“不关他们的事,”栗山栗子低声说,劝说眼前的宫本夫人不要生气,消消气,自己又没有什么事,都是意外。
好一会,宫本夫人才消气,拉着栗山栗子上楼,让她去休息。
“我去看看弟弟,”栗山栗子说。
宫本夫人压低声音,“月彦那孩子还不知道,他在书房看书,你自己和他说吧。”
栗山栗子保持镇定点头,轻轻叩了叩门,“咳,月彦弟弟,我进来了。”
门内没有声音。
她拧开门把手,推门入去。
灯光下,小少年正在低头看书,似是没有察觉到门口的动作。栗山栗子关上门,双腿一跪,毫不含糊。
鬼舞辻无惨抬起头。
红梅色的眼眸神色冰冷,居高临下,苍白的脸上平静如水,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十分抱歉,月彦大人,我没有问出鬼杀队的地址,”栗山栗子小心翼翼的说,恭顺的低下头。
房间里只有书本翻动的声音。
栗山栗子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背上的衣服逐渐汗湿。
“下去吧,”良久她终于听到想听到的话,她不敢笑,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势,小心翼翼起身,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直到回了房间,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原地站了一会,走到出口,她这个房间下面种满了各种花,差不多四季都会有花开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沁入心扉吹散了她心中的紧张。
她搬来一个凳子,手肘搭在窗户上,支着下巴,看着院中的花。
也难得特地去想什么,任由大脑乱七八糟的想着。
“血鬼术驭,”她轻声说,楼下的花有一株开始疯狂抽长,颤颤巍巍的来到二楼,将盛开的花朵伸到栗子的面前。
栗子伸出手,花朵便掉入她的手心。
她看着,一口咬在花瓣上,“呸,不好吃。”
栗山栗子一脸不开心的丢掉手中的花,表情愤愤不平,“我就不信了,难道真的只能吃一个东西,我一定会找到其他能吃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