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怆不已,一把扫下桌子上的东西,“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对不起我?!你横刀夺爱,你竟然还说没有对不起我,楚瀚明你妄为我兄弟,你给我滚!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秦乐泽瘫坐在地上痛哭,不知道在痛哭自己这么多年的痴恋的人再也无缘,还是在哭失去喜欢的人又失去兄弟。
看见表弟这般痛哭,楚瀚明也是于心不忍,心中愧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等情形其实他早有所预料,他是知道秦乐泽喜欢龙韵嬅,但更知道龙韵嬅不喜欢他,他本也不想闹成这般局面,奈何他确实是喜欢上龙韵嬅,在还未这般喜欢时,他曾犹豫过,纠结过,彷徨过,最后还是一头扎进去,舍不得,放不下,最终还是只能如此。
沈嬛听着屋里头的动静,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声,让她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很是为秦乐泽不平。
入夜,龙韵嬅身着一袭湘妃色衣裙,披着白色披风,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步履轻盈上茗香楼。
楚瀚明背对着她坐在朱红色栏杆上,仰头望着满天繁星,微风徐来,携着一股淡淡地酒味,龙韵嬅抿抿嘴,走上前去,“瀚明,”
闻声,楚瀚明转头回来看着龙韵嬅,“过来,”
龙韵嬅将食盒放下,走过去,却被他一把抱住。
龙韵嬅回抱他,“让你为难了,”
楚瀚明抬手摸着那绸缎般墨发,鼻尖是萦绕着让他安心的香味,“放心,我不会为难,左右难择那才是为难,我爱你,就不会放手,谁都不行,”
龙韵嬅眉目间是柔情笑意,“那秦乐泽呢?他是你兄弟,他向来执拗,怕是没有那么容易释怀,与我们和解。”
楚瀚明说道:“那就等他想通,实在想不通,我也无法,”
如果他无法释怀,楚瀚明也只有惋惜,别无他法。
“那你想通了,为何坐在这儿吹冷风?我听人说你见了秦乐泽后,就在这儿吹风,我马不停蹄地就赶来找你,多少也给你一些安慰,”
龙韵嬅今日也是很忙,在皇家别院待了好一会儿,就赶去军营,随后又去工部,忙得不可开交,刚歇下来,这才想起楚瀚明来,着人过来问消息,这不略微洗漱一下就过来。
楚瀚明松开她,看见她眉目间有些倦意,心里很是心疼,“龙缘琛那家伙,还真的把建设镇海司这么事交给你?”
龙韵嬅抿抿嘴,“没办法,谁让我应承下来了,竟然如此,自然得办好,就是忙了一些。”
“罢了,你喜欢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告诉我一声,”楚瀚明从栏杆上跳下来,从她背后搂着她,将人圈在怀中。
龙韵嬅靠着他,仰头看着星空,“你也事不少,白王回京了,局势又变得微妙,”
“无妨,这事不用你烦忧,龙缘琛心中自有数,”楚瀚明笑着说道,“对了,你竟然向他借了秋缘,这是为何?”
“谁让他让我故意折腾我,借个人怎么了?”龙韵嬅就是故意的,
“你呀,”楚瀚明宠溺着笑着,又有些无奈,“下次别做这种事,秋缘他是龙缘琛自小带在身旁的,这情分不同一般,”
就是情分不同一般,她才借的,龙韵嬅心中的猜测,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且她答应义父,要多帮衬着秋缘,思来想去,就开了这个口。
龙韵嬅丢开自己心中的念头,“好,下次不了,而且借一次,估计下一次就不好借了。”
二人相依相偎在阁楼上有说有笑。
在不远处的一处阁楼中,秦乐泽盯着茗香楼阁楼看,那神情凄苦,身形憔悴,看着着实是让人心疼,他身旁小厮不忍心,便劝道,“公子别看了,我们回府吧?”
沈嬛端着药碗进屋,看着那寂寞的身影,脚步微顿,心中叹了一口气,走了上去,“乐泽公子,该喝药了。”
秦乐泽垂下眸扫了一眼,“谢了,倒了吧,沈姑娘明日就回去吧,”
“为什么?”沈嬛不由提高声音,很快又压低了声,“你的伤还没有好,我身为一个医者,就得救治到底,”
秦乐泽正心烦意乱,“你是龙韵嬅派来的,我不想再见到和她相关的事,请你离开。”
沈嬛咬牙,“好,我走,楚世子写的方子我瞧了,很好,你还是用用吧,”
沈嬛将药碗塞给小厮,转身就走。
“公子?”小厮端着药碗,看着自家公子。
秦乐泽摆摆手,“倒了,让人把我书房的东西都烧了吧,”
翌日一早,秦乐泽就送折入宫,午后宫中就传话,封秦乐泽为正四品渝州知府,择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