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招惹什么怪物了,鞋底都快跑飞了……”
龙套甲顺带吃掉了李周演的晚饭,并道出实情,“说是要去给他的那位心头好买鸡吃。”
剧务大哥琢磨了一下剧组里那对能闪瞎人眼的情侣党,然后不得不摇着头感叹道:“天,追星追得跟小三儿出洞一样,我几乎崇拜他到绝望……”
李周演的那点碎心思,长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但姜梨却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她坐在一把简易古朴的摇椅上,指尖夹着一根燃着的烟,烟头在不怎么亮的屋里明明灭灭,她却一口没吸。
“女朋友,你的烟灰要落了。”
姜梨回头,原来是高圩垸不请自来,他端着自己研磨好的高氏咖啡,像一个初抵神坛的王子一般踱步到她的面前,然后蹲下,“即使你天天都在我眼前,我也很想你,怎么回事?”
高圩垸的眼眸漂亮又深情,与她说话时挨得很近,连呼吸都能够清晰地感受。
姜梨把整只烟都扔进了他端来的咖啡里,“请别用这种骗小女生的说辞来对付我行么?”
“女皇陛下您可真是残忍啊,我独独钟情于你,你却冷心冷血将我嫌弃,”高圩垸把已经成了垃圾的咖啡放到桌沿上,然后腾出手按住姜梨的脖颈,又细细地摩挲她颈后的肌肤,“你看,你怎样对我我都不生气,我觉得我这一定是病了,相思病晚期。”
高圩垸与李周演很不同,前者是温柔煽情浪漫派,仿佛任凭你腾空转体两周半再加上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一般的胡闹耍脾气,他都不会生气,反而还会摸着你的脑门轻哄一声:“乖,别闹。”
后者是暴力神经变态系,你骂他一句他回你三句,你要是敢对他任性往他的咖啡里弹烟灰,那他只会顿时炸毛砸了杯子,然后用中指问候你和你的祖宗十八代:“操,傻逼!”
这样的对比在姜梨脑子里一过,她的唇角就扬起了一丝浅笑,“你脾气真的很好,高圩垸。”
“那也得看对谁,以及值不值。”高圩垸说得一本正经。
姜梨不禁问道:“你觉得我值?”
换来的是坚定的点头,“嗯,值。”
姜梨很直接地抨击了他的价值观,“值辣子值,你没长眼吧?”
“是啊,认识你以后我就成了睁眼瞎,那你今后管不管我啊?”此话一出,他俩都笑了起来,高圩垸的鼻梁抵着她的鼻梁轻轻摩擦,“管吗?”
还未等她回答,他已经技巧娴熟的压住她的唇,探入自己的舌,如果说拍戏时的吻是接吻的基础款,那这一刻,高圩垸已然使出了吻的最高级爆棚款。
微光满屋,四处寂空,安稳得有点不太真实。
姜梨的心头被这个吻弄得像虫蚁爬满似的搔痒,也就是在那个吻结束后的0.01秒,在高圩垸唇角带笑专注望着她的时刻,姜梨觉得自己又找到了她的爱情。
没错,是“又”。
“小姜我买到一只———”李周演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如胶似漆的璧人相依相偎,他感到自己那么多余,连后面将要说出来的那三个字,都说得好像是被突然放气的气球一样,“泉……水鸡…………”
姜梨探出头,那眸光纯净明亮,减了几分傲气,“噢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谢谢。”
李周演就像一只脏兮兮、又和人有仇的狼,他听着姜梨破天荒的跟自己道谢,十分想眼泪横飙着抱怨说“老子跑了那么远的路你竟说不吃”“日啊你是欺负哥人傻心善好欺负是吗”这样的话,可话滚到嘴边却成了———
“谢什么啊又不是外人,你不吃也没有关系,就当给我的弟兄们加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