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是近几年来第一次击败斯莱特林院队,所以整个格兰芬多休息室闹到了凌晨一两点,以至于第二天大家都打着瞌睡、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了餐厅。不知道是谁先打了个哈欠,整张长桌陆陆续续响起了哈欠声,惹得隔壁三所学院频频送来目光。
哦,斯莱特林的目光里好似掺杂不可饶恕咒,恶狠狠地盯着格兰芬多的每一个人——主要是盯着哈利,因为他昨天竟然把金色飞贼吞到了嘴里。
马尔福比以前更加阴沉了,他为斯莱特林的失败而愤慨,大声说下次比赛将由一只大嘴巴树蛙代替哈利充当找球手,不过没多少人搭理他,毕竟大家都很佩服哈利居然能够牢牢地待在他那横冲直撞的飞天扫帚上。
在某天早晨,芙洛拉一边喝着热呼呼的肉汤,一边看向正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的三颗脑袋,抬起手肘顶了顶伊莱温的胳膊,问道:“哈利、罗恩跟赫敏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伊莱温正在嚼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等咽下去之后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就莫名其妙走得越来越近了。我感觉他们三个人好像有秘密,前几天我问赫敏他们最近在做什么,她眼神飘忽随便敷衍了我一下,我也就没多问了。”
芙洛拉有些好奇,“你发现了吗?赫敏这段时间越来越频繁地出入图书馆,可能在查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嗯哼,也许是她解不开的难题。”伊莱温认可地挑了下眉毛,又十指交叉放在胸前,深情地望向赫敏的背影,“至少她会是我们寝室的大学霸,以后期末复习就靠她了,我真的很爱她。”
“别装,你更爱她的考试提纲。”
“啊哦,被你发现了。”伊莱温抱住芙洛拉,把头靠在她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掐着嗓子用做作的声音说,“当然,我更爱你~我亲爱的幸运小花~”
芙洛拉压低自己得意的嘴角。
由于十二月的来临,霍格沃茨被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刮着穿堂风的走廊变得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户玻璃也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咔嗒作响。
除了上课之外,芙洛拉再也不愿意离开温暖的公共休息室,巴不得每一刻都待在壁炉旁边——壁炉旁边的位置几乎已经被她独占了。不过有时候教授们乐意用魔法把教室变得温暖一些,为孩子们驱赶冰寒。
当然,“教授们”不包括斯内普。
魔药课教室本来就因为是在地下而比其他教室更阴冷,现在这种天气更让人冻得难受,一哈气面前就形成一团白雾,只好尽量靠近热腾腾的坩埚。芙洛拉甚至不敢在斯内普眼皮子底下给自己补保暖咒。
等到一下课,芙洛拉就立即跑回公共休息室,卧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给她藏在了衣服里——就连脸都被围巾包裹住了,除了一双眼睛。
真的很冷,芙洛拉觉得自己是在受罪。
同样窝在壁炉旁边烤火的蛋奶酒轻轻一跃就跳到了芙洛拉的怀里,芙洛拉有气无力地喊了它一句也就不管了,任由蛋奶酒睡在她身上。
炉火在壁炉里噼啪作响,发出温暖的红光照在芙洛拉的身上,让她不自觉闭上眼睛感受暖意。学生们陆续下课回到休息室,可能是见有人在睡觉,交谈的声音也自觉地逐渐变小。
好像有人走了过来帮自己把围巾往下拉了一些,呼吸通畅了许多,不过芙洛拉有些困了,不太想睁开眼睛。她感觉到旁边的位置上有人,怀里的重量也消失了,隐约听见一声喵叫。
可能是奥利弗在旁边吧,芙洛拉身体全部陷入柔软的沙发中,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霍格沃茨城堡逐渐有了圣诞节的节日气氛,餐厅的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在一个星期以前麦格教授就登记了留校过圣诞节的学生名单,芙洛拉自然而然是毫不犹豫地决定回家过节。只是伊莱温因为父母在国外有很重要的工作,没办法回来过节,所以她也只能留校,不过幸好同样留校的哈利跟罗恩可以陪着她。
放假当天,其他人一大早就离开了。芙洛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见伊莱温还沉浸在睡梦中,也就没有吵醒她,只是留下一张纸条后,放轻声音离开了寝室。在休息室里等待的奥利弗走上前,接过她的手提箱,甚至还掂了掂,“你怎么就带这么一点东西?”
芙洛拉把躺在沙发上的蛋奶酒抱在怀里,抚摸着它被烤得暖呼呼的毛发,“家里什么东西都有,所以我就只带几本书回去。”
走出公共休息室就迅速降温,芙洛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可是很快身体就升起暖流,她错愕地看向身边还没有收回魔杖的奥利弗,“酷,保暖咒,我还以为你不会呢。”
奥利弗无语极了,“假设洛克菲勒小姐还记得我是个五年级。”
芙洛拉小声嘟囔,“谁让之前都是珀西帮我施的保暖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