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侍夫,你这是?”文嘉不觉得安可是要害他们,这点自信文嘉还是有的,所以他才更疑惑。
“文正侍,既然妻主已经给出了答案,又何必让妻主把话说死?析产别居就析产别居,办事的是我们,只要我们松口,其他的不都好说?”安可看到了玉国公府恢复平静的希望,自然不会再让文嘉惹怒唐婉。
他解释道:“只要您、文书侍君留下就好。文庶侍在闭关,最快也得小半年才出关,等他出关,妻主的气早就消了。文纹侍君当日在家学,给孩子们上课,此事与文纹侍君无关。所以,文纹侍君也不必留下。”说着,他对文纹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又道:“其余在场的侍君,皆是刚进门不足半年的新侍君,本也没说什么,只是因为求情而被迁怒而已。所以,只要你们此后谨言慎行,对此事绝口不提,妻主不会与你们计较的。”说着,对六个新侍君点了点头,安抚他们。
最后,才道:“那日,崔良侍在上值、柳良侍带着三少爷,去春满园陪刘侍郎说话。都不在聚会现场,事后也没被迁怒,自然无事,是要去唐宅的。
宗侍郎、方侍郎、段侍郎,身上都有职司,当日并不在聚会现场。事后虽被迁怒休弃,但如今自然不同,是留下还是去唐宅,还得看你们自身意愿。”
文纹虽是文家人,但其实与文嘉、文书他们并不亲近,若有机会脱离他们,绝不会犹豫。是以,安可直接默认他去唐宅!
但宗致他们三人又不一样,是文嘉之所以能掌控偌大国公府的底气!安可不确定他们的想法,所以让他们自己决定去留。
而其他人,虽然是文嘉安排进府的,但与文嘉却不是一路人。所以,安可自然可以一言以定去留。
六个侍君出身大差不差,皆是大户人家不受宠的庶出子,父亲(母亲)不疼、嫡母(嫡父)不慈、姨娘(叔爹)去世。出嫁后娘家便算是回不去了,纵然回去也会令家中蒙羞,最大可能就是被一条白绫勒死,死后扔进乱葬岗。
所以,他们自进门后,便一直唯掌家的文家兄弟马首是瞻,同时积极配合生子秘法对身体的改造,想要生一个孩子站稳脚跟。谁知道一次寻常的聚会,居然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心有余悸的他们,这会儿各个乖巧听话,就怕被留下,那可就一辈子全完了!
崔识、柳枝、刘白三个人,是唐婉收拢东城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手的媒介,与清心坊一内一外互为依仗。不论旁人怎么选,他们三人势必都是得跟着唐婉走的。
这样一来,其余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宗致三人的身上。三人对视一眼,目光却落在了唐幸、唐霓的身上。
宗致起身,抱拳对安可说:“安侍夫,我等出身在那里,便是玉国公走的再高,我们能得到的便宜都不多。既然如此,我选择留下,守着这些孩子们过日子。”
段朗没说话,只是往宗致身后一站,表明态度。而方柏却对众人团团作揖,苦笑着说:“玉国公的规矩在那里,侍身自打到了二十五岁,玉国公一次也没有进过侍身的房门,偶有燕好之事,也都是在召侍身到书房。
不是侍身对玉国公无情,而是玉国公对侍身无情。若非为了霖儿,侍身也都想请玉国公写放侍书了!这次,也算是顺势而为,各自安好吧!”
二十五岁?方柏的话一出,不说其他人,便是新侍君们,也都心有戚戚焉。他们虽出身大户,却都没有修行资质,且不受宠,也没有练武的条件!但读书参加科考需要返回原籍,一路上不说艰难险阻,单单所需银两也不是他们能拿的出来的。所以,他们都是凡人!
可,玉国公府上的夫侍,若有修为还好,没有修为的凡人,一过二十五岁,就会被冷落。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迫切希望,能有个孩子傍身的缘故。没有子嗣,二十五岁后的人生,简直是一眼望到头的孤寂。
见众人主意已定,文嘉只好摇摇头,示意三人坐下,转头与安可商议析产别居之事。
而另一边,沐浴更衣、用过晚膳后,因为要守孝,夏耘便没有留下来,而是返回正厅,帮忙处理析产别居之事。
唐婉今日也没有绘符的兴致,她懒懒的倚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左手大拇指里的莲子。
既然已经走到而今地步,那么就算不和离,但文嘉、文书他们的婚契却必须要解除了。而守孝三年间,不得有房事,那就不能通过《万物诀》提供的办法解除了。
所以,怎么才能让莲子给自己一个更好的办法呢?
她给莲子输入真元、神识、□□真元都不管用,莲子来者不拒,却没有半点反馈。还能试试什么?气运吗?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莲子忽而自行移动至识海,就在唐婉惊喜而又疑惑之时,忽而一声雁鸣,响在她的耳畔。她的识海中竟出现了一只窝在淡黄色云团中的云雁幼鸟。
唐婉下意识闭上眼,神魂出现在自己的识海,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那只云雁。“气运本相?为什么会是气运本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