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搭子雀头都有了,打掉手上的九饼就可以听牌67万的两面听,虽然五万没了,但是他朋友手里有八万。
“我可以打九饼吗?”他忍不住问老板,毕竟老板运气好是出了名的。
“想打就打,反正输了也就五万块。”白枭说,因为运气好,他做事一向随心所欲,完全不懂此时此刻詹元内心的胜负欲。
他最后还是拆掉了68万里的6万,这个两面听,打了一张生牌,他就不信东家能在杠了六饼之后还留一个六万在手里,那她手里的六真是多到六翻了。
这算是经验之谈,大概就是一种避免自己手里的牌相似度太高的潜意识,分散开来的话,感觉上胡的概率会更高。
好比做七对子的时候,手里如果有几张牌还没凑成对子,就会拆掉顺子,让听的牌分散一点。
这张过了。
东家似乎很纠结,纠结了一会儿之后打出了摸到的牌,是七万。
南家果然又在打南。
詹元看着自己摸回来的六万,顿了顿,现在他只要打掉九饼就可以听牌,简直像是命运在帮他一样。
“九饼应该可以打吧?”詹元又问,“东家看上去很纠结的样子,会不会手里的牌和七万是关联牌?东家看我打过六万所以怀疑我拆了搭子,觉得我可能会打相关的牌?比如八或是九万?”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只是新手。”白枭说。
“……”死吧你,狗老板。
詹元心里本来就很有压力,这会儿更是紧张极了,主要是他真的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胡了自己就能吃一,牌局结束,而且朋友的手里有八万。
如果东家手里的是八万,朋友就会点东家,也不好,但如果是九万,那牌局就能结束,留九万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因为19一般是防御时的首选。
他一个冲动,直接打了九饼。
“和!”
詹元一脸讶异的看着自己的牌起飞,然后又颓然往后一靠,人家都拒绝胡牌一次了,自己还点了炮。
四杠子,役满,32000。
扣掉的分数则是48000。
詹元的分数一下被扣到-4000。
网吧内,酒鬼兴奋地手舞足蹈:“哈哈哈哈赢了哈哈哈!”
林慎思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都做好流局的准备了,毕竟不是面对面,她也很难猜测对方的情绪状态,很多时候只能根据对方打牌的速度和停顿感来猜测对方的心情,不过可以确定对方肯定听牌了,所以有这个结果也不意外,除非对方和她听一个牌。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还是我第一次打出四杠子。”她含笑说。
新手期她比较喜欢做大牌,后来为了苟段位开始科学麻将,再后来,她感觉科学麻将用起来不顺手,就开始野路子,走直觉流,当然也会进行读牌分析,总之就开始权衡利弊,争取稳定上分,也就很少去做大牌。
难得来一回,心情也很不错。
酒鬼兴奋得脸都红了:“原来你是想做大牌啊,你不是说保二争一为上嘛!”
林慎思说:“偶尔玩一次也不坏,难得有这样的牌面。”
酒鬼很意外:“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玩心。”
他还以为这家伙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呢,遇到什么垃圾牌都不生气,赢了牌也没见多少高兴的表情,整个人都很冷静,像是在公事公办的玩游戏。
林慎思笑眯眯说:“有些牌它不是分数多不多的问题,就是难做,就是罕见,就是得看运气,比如说九莲宝灯。能遇到自然要试试,虽然有时候会付出一点点代价。”
同样是役满,九莲宝灯要做的难度是国士无双的百倍。
她一直很想胡一把九莲宝灯,但从来没打出过这个牌,据说是十万分之一的罕见。
那些她不会刻意去做的大牌,往往是因为之前做过了,也就没了新鲜劲。
四杠子比较罕见,她看有这样的牌型就想试试,更别说对家和上家太阴险,她最讨厌这种不认真对待牌局,企图用作弊来赢牌的人。
牌局结束,林慎思这一把挣了85000。
看着金额入账,一开始面对着动不动上万的入账,她还会心下雀跃,感觉相当舒爽。
而现在却只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觉得不过如此。
玩钱太可怕了。
林慎思嗯暗自警告自己,这只是权宜之计,随之看向坐在自己身后的老头。
老头说:“恭喜。”
“谢谢。”林慎思一是抓不准这人来干嘛,看上去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网吧老板轻轻敲了敲桌面,吸引了老头的注意,他这才微笑说:“你们聊完了吧?”
老头颔首,没有离开的意思。
网吧老板也没有赶人走的意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