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乞丐,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到那里是做什么。”
沈昭寒从赌坊走出来,忽然觉得双目刺痛。这会儿的日光并不强烈,天气甚至有些阴,所以眼睛的疼痛显然与太阳无关,估计还是那蒙面人留下的术法所致。
心中的担忧逐渐加重,沈昭寒必须在两日之内把事情解决,于是她马不停蹄地赶往城东。
据赌坊老板所说,这里是个鱼龙混杂的地界儿,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大部分都是些没钱的穷苦人家,和一些做不见光生意的人。
能写出这么一张诡异的药方,怎么想也不会是正经医馆开出来的东西。
这处小镇并不大,沈昭寒没花多少时间就走到了老板口中的城东。这里和赌坊所在的街道相差甚远,入眼皆是萧索破败,甚至没有几家开着的店铺,只有少数几间卖米面的店能勉强维持生意。
毕竟人人手里都没钱,除了粮食,哪里还有心情再去买些别的东西呢?
在这种地方,消息最灵通的往往就是街头躺着的流浪汉。这些家伙看着不问世事,实际上对于大小事情清楚得很。
这会儿虽然还是夏天,但空气里已经有了一丝秋意的凛冽,躺在街上的流浪汉少了很多,大概都躲到贫民窟里避风去了。
沈昭寒在一处街角,看到了一位酒气冲天的乞丐。他醉醺醺地歪倒在一旁,看起来神志不清,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沈昭寒在他面前蹲下,指尖一缕荧光飞向乞丐的眉心,让他打了个激灵,从宿醉中睁开眼。
这位与破落的城东显然格格不入的女子瞬间引起了他的兴趣,乞丐歪歪扭扭地支起半个身子,问:“找人还是打听事儿?都好说。”
“打听个事儿,”浓烈的劣酒气息让沈昭寒有些不适,“想搞点钱,有没有什么门路?”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市井,不过收效甚微。
“您?”乞丐怀疑地上下瞧了瞧,“您瞧着可不像缺钱的人,真想要钱就去城西做生意,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哐当”一声,乞丐身上被人扔了一袋钱。
他立马弹起来,打开钱袋子,被满满当当的银子闪了眼,随后谄媚地笑道:“想搞钱是吧?我知道个人,只要完成他说的事儿,少说也有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沈昭寒面前晃了晃。
“一千两?”沈昭寒问。
“没错,”乞丐点头,“他就住那边,去了直接说自己要办事就行,不过啊——”
乞丐顿了顿,接着说:“那人要办的事儿,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我见过有不少人因此丢掉性命的,您可得小心些。”
他好意提醒,不过眼前这女子显然没听进去,在他话还没说完时就已经起身走了。乞丐不在乎这些,他心里只有白花花的银子,这些可够他富足地过完今年了。
按照乞丐所指的路,沈昭寒来到了这位神秘人的屋前,敲响了门。
不多时,一位小厮打扮的人站在门后,压低声音问:“贵客有什么事?”
“来办事。”沈昭寒说
门被人拉开一条缝,露出小厮笑眯眯的脸,在见到沈昭寒的打扮后,他的神情有一丝古怪,很快又恢复如常:“您里边儿请。”
这屋子并不大,走了两步就到主厅,小厮为沈昭寒上茶拿点心后,恭敬地说:“贵客稍等,我去请主人过来。”
被称作“主人”的人,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看年纪大约四十上下,身上穿着普通的棉布衣裳,看起来无甚特别。
和他比起来,沈昭寒甚至要更贵气一些。
一走进屋子,他并未开口,而是先打量了一番屋内的女子。只见她靠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桌子上,食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好像有些不耐烦。
她并未喝小厮端来的茶,点心也不曾动过,只是就这么淡然地坐着。
“既然您说了来办事,那我也不和您说那些虚的,”男子在主位上坐下,姿态随意,“想拿钱,就得为我办事。”
“办事是次要的,不如你来和我解释一下这张药方吧。”沈昭寒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皱巴巴的纸,在上面赋予术法,接着药方就“咻”地飞向男子。
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沈昭寒就认定,此人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