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初衷。
此时,夏韶阳十分走心地快步上前,捧起质子骨节分明的大手,炯炯的眸光一眨不眨:“小哥哥,你竟认识我?”
咦?他手心里的茧好厚。
不等她再细细感受,少年已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略略退后了两步,微笑着施礼道:“自然。”
夏韶阳也不在意他的疏远与戒备,反而一脸高深赞许地点头:“不卑不亢,少年本色!我喜欢,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赵穆:……
好啊,又是一个贪恋自家主子美色的人!
析尚赶紧上前扶他,故意挡住夏韶阳的目光,咬牙切齿道:“七公主,我家殿下受伤了!殿下他身上全是伤,还伤及肺腑,都严重地咳血了!”说罢,又侧头幽幽一叹,“可惜啊!殿下命苦,没有伤药治疗,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唉!”说完,小眼神还不忘瞟夏韶阳一眼。
你不是喜欢殿下吗?给点表示啊。
夏韶阳当然是get到了。
他国质子,哪个太医愿意给他看伤?更遑论伤药了。
可是,她也是个穷逼啊。心虚了一瞬,蓦地眼前一亮,想到逛宫殿时看到一处偏僻的破落宫殿附近,长了不少散血草。
“你跟我来。”夏韶阳兴冲冲地带着赵穆七拐八绕,紧跟在身后的小燕不由暗暗吃惊:她只带着七公主四处乱逛了一下,小公主怎滴对宫里环境这么熟悉了?
路越走越偏僻,析尚脸色也越来越怪异,终于忍不住道:“七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送殿下回那个破落居所吗?
夏韶阳来不及答他,而是一脸兴奋地来到一处破宫墙附近,指着地上的一片野草兴奋道:“看这里!”
析尚:“……”就很无语。
一片野草,有什么好看的?
赵穆蹲下身,仔细一瞧:在众多野生杂草之间,有许多植株全身呈碧绿色,不规则状的叶片还长有很多细小白毛,摸起来十分的刺手。这是?
不等他问,夏韶阳背着小手,骄傲道:“这是败血草!捣碎了敷在伤口会好。”说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副你快夸我的娇憨模样。
赵穆忍不住笑了:“析尚,按七公主说的来做吧。”
析尚闻言不禁脸色一变,不安道:“殿下,万一这草有毒……”实在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在异国他乡,凶险异常,他和主子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暗害,就连下毒方式也是千奇百怪。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小心,一步行差踏错,他和主子的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赵穆一眨不眨地看着夏韶阳,脸上挂着笑,温声道:“咳咳,七公主不会下毒,我信她。”而后,就见七公主倏地睁大眼睛,三分惊喜七分感动道:“你相信我?……嗯,你可以相信我,不过,你以后不能随便相信别人……”
不等夏韶阳絮叨,又听赵穆补充道:“我只相信七公主。”
夏韶阳心中笑的牙不见眼,还有啥好说的,整个人只觉晕乎乎的,直到小燕提醒该回去了,夏韶阳这才一步三回头道:“我走了,你好好养伤,一日三敷别忘了……”
待人走远,析尚难以置信道:“殿下,你为何如此相信七公主?莫非殿下对她……”
赵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茬,眸光清明又幽深,沉声道:“我仔细观察了,七公主没有撒谎。再者,七公主不受宠多年,晴月宫无人问津,受人指使来暗害我也说不通,采些败血草回去试一下吧。”
析尚:“……”果然还是自家稳妥、谨慎的主子!
爱慕?
不存在的。
自觉与质子赵穆初相见便留下了好印象,夏韶阳一连几日都心情愉悦。只是这愉悦很快在某日清晨被打破了。
原来这日小燕早早去内务府领份利,却被主殿卿美人的大宫女海玉插了队。小燕和她理论,却被对方给狠狠呲了一顿。赵海女和卿美人虽都不受宠,但卿美人身后依靠黎贵妃,内务府的奴才们又是一群惯会见风使舵的玩意儿,当即把晴月宫的所有份利全部给了海玉,待轮到小燕,哪还有什么份例可领?
小燕追上海玉要份利,海玉又如往常一般,只拿出了份利的四分之一。
小燕想起小公主和自家主子一同分食酥饼时,小公主的懂事模样,突然就忍不了了:“我家小公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冻着饿着,你一个小小宫女担待的起吗?”
海玉嗤笑:“少拿公主吓唬我,小公主人又不大,能吃多少东西?还不是你们这些奴才仗势想自家多要东西罢了。”
小燕气急:“我家公主顿顿喝粥,这样下去怎么长大?你快把属于我们的份利拿出来!”说罢,伸手就要去抢。
瘦弱的她又怎会是人高体壮的海玉的对手,当即被海玉狠狠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
海玉临走时,还嚣张放狠话:“小小贵人奴才,还敢抢夺美人的份利,简直找死。回去告诉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