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凑到跟前了,不回应也是不行,许惟拒绝得毫不拖泥带水。
“我这人没什么耐性,大明星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好像很不待见我?”冯盼眼中含了委屈。
许惟心道:这会儿演技可比电视里强多了。
许惟打太极,“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可是人见人爱的国际巨星,凭你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也没人会真的不待见你。”
听他变相夸自己长得好看,冯盼更为高兴,花瓶在她这里是个褒义词。
“那你陪我打球嘛!我打得不好。”
许惟做势看了下时间,“哎呀,真不巧,我中午约了客户吃饭,要迟到了。”
“那就只好等下次了”,冯盼装腔作势地表示遗憾。
等她离开后,许惟回头看了她一眼。
前脚谢登刚走,她就来了,两人莫不是约好的?
变态遇上变态,许惟打了个寒噤。
Wency关心道,“许少,你冷吗?”
“有点儿。”
Wency仰头看了看正精神的太阳,户外三十八度的高温,会冷吗?
冯盼对高尔夫不感兴趣,来这儿纯属是为了拍照发微博,刚到目的地,她的拍摄团队随后而至。
谢登就挨着她,看她身边负责妆造的负责拍摄的一应俱全,冲她挥手示意,“不愧是女明星,伴驾团都比别人的更壮观。”
冯盼坐在凳子上,等妆造师给自己上妆,头动不了,就对着镜子回了一句,“谁叫我偶像包袱重呢!”
“应该的应该的,偶像包袱是大明星的待遇,你看那些名不见经传的,端着也没人看呐!”
冯盼才不管他的夸奖违心不违心,只要是夸她的话,她来者不拒。
“谢登天,你的御用算命师傅算得准吗?要算得准推荐给我啊!”
冯盼这个人不信天地,也不信神佛,只信自己,说这话只是为了揶揄谢登。
谢登却当回事了,“灵得很,要持续得久点儿就好了,大师说想要继续发宏运,光吃素还不够,要尽自己最大所能弥补曾经亏欠过的人。弥补个鬼哦!我都不知道该弥补谁,想破头都没想出来我亏欠过谁。”
冯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嗤笑一声,“没亏欠过人吗?你再仔细想想。”
谢登目测距离,一个半挥杆,高尔夫球飞越过洞口,落在草坪上。
“真想不出来,要不你给我提供个思路。”
“行,我提示一下,八年前,你读高中的时候。”
妆面完成了,冯盼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妥妥一个元气少女,她非常满意。
“走吧!Nancy,拍照去,可得把我拍漂亮点儿。”
Nancy嘴巴甜,“盼盼姐底子好,不化妆都好看,完全不挑角度。”
听得冯盼心花怒放,她最喜欢别人夸她漂亮了。
等她拿着球杆摆拍完毕,谢登还没走,“我想起一个,叫什么来着?”
谢登冥思苦想半天都没想出来,“名字里带一种花,你还有映像吗?”
刚刚摆拍出了点儿汗,妆花了,冯盼坐下来让化妆师补妆。
她拿过摄影师的相机翻看方才拍的相片,一张一张翻过去,唇角弧度越来越大,笑容越发明艳。
直到翻到最后一张,她才轻轻吐出一句。
“栀子花。”
这晚,云栀到凌晨两点都没睡着,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贪凉,吃了两个冰淇淋,回来又和许惟分了半个冰西瓜,到了晚上九点,她的胃就开始难受,到了后面,又转为绞痛,恒温25度的空调房里,她滚出一身冷汗。
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客厅找药,翻遍药箱都没翻出一盒胃药,连过期的都没有。
云栀感觉自己已经疼得快要死了,连爬回房间的力气都挤不出来了。
许惟起来上厕所,被黑暗中的人影吓得打了个激灵,他慌忙摁亮客厅的吸顶灯。
云栀跪趴在沙发边缘,脸色卡白,仿佛是才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尸体。
“你怎么了?”许惟走过去。
她没回应。
许惟顿觉不对,把她翻过来面朝自己,“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客厅没开空调,汗水洇湿她的头发,凝成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
云栀半抬眼皮,虚弱得回,“胃疼。”
“家里有药吗?我帮你拿药。”
云栀小幅度地摇摇头,“没有。”
“那就去医院。”
他不再犹豫,见她这样子估计走路都够呛,直接把她驼在背上,下楼去打车。
到了医院,许惟挂的急诊,用最后的存款替她缴了彩超的费用,医生初步诊断是急性肠胃炎,需要输液。
夜里,急诊病人不多,大约十多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