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得快,您就别担心了。”
谢知远离去后,疲累的许鸿均没有立刻去洗漱,而是翻出儿子发来的短信,逐条逐条得看,看完了又重头再看一遍,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钟涛帮忙打听到自家亲爸的落脚地,许惟欠他个人情,隔两天,钟涛打电话让陪他去打高尔夫,许惟没拒绝,答应了下来。
当年是许惟先对高尔夫生出了兴趣,找名师陪练,带着钟涛也对高尔夫产生了兴趣。
虽然会所里有专职教练教习,但钟涛的高尔夫却是许惟亲自教的,算半个师傅。
钟涛点了两个球童,一个是许惟曾经的御用WENCY,一个是上回帮着谢登羞辱许惟的4号,钟涛记不住他名字,直接喊“4号”。
“4号,还不去给许少爷挑一根趁手的杆!”
许惟和钟涛都有自己的专属球杆,许惟嫌弃钟涛的球杆不趁手,有时候忘带了,宁可用会所里的也不肯用钟涛的。
钟涛懒得自讨没趣,直接让4号在会所里挑一根给许惟用。
4号低眉顺目地应了一声,再不似往日嚣张。
谢登有了新宠,钟涛得知他帮着谢登为难许惟的事后,也处处刁难他,他在会所的地位大不如从前,同行捧高踩低,混得很艰难。
WENCY心善,当4号趋炎附势对许惟落井下石时,他看不起他,看他沦落成现在这个人见人嫌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趁钟涛在和许惟说话的功夫,偷偷提醒,“许少习惯用4号木。”
4号偏头看他一眼,眼里含满委屈,低声说了句“谢谢”。
许惟接过4号捧过来的球杆,没多看他一眼,也没说刻薄话。
即便4号老实本分,钟涛都非要从鸡蛋里挑点儿骨头出来,粗声粗气吼,“诶!诶!诶!你皮痒了是不是,杵在那儿干什么?没见这么大太阳,把许少晒黑了怎么办?”
4号条件反射打了个冷噤,匆忙站到许惟身后为他挡太阳。
许惟正准备开球,4号的阴影压过来,他只好收了杆,冲钟涛翻个白眼,“不用挡,他站后面,我怎么打球?”
4号木是长杆,站那么近,挥杆时很容易被扫到,若是误伤到脑袋,十九□□会搞出人命。
钟涛把球杆杵在草皮上,伸出舌头舔舔门牙,“一条狗而已,打死活该。”
4号球童脸上现出屈辱的神色,却只是垂下头,默默站到了一边。
许惟挥杆开球,PAR4洞300米,第一杆击出的距离竟然还不到100米,钟涛“啧”一声,“你小子技术退步得厉害啊!”
许惟没理他,状态渐入佳境,用了四杆击上果岭。
云栀戴着一顶遮阳帽,还是被毒辣的日头晒得头晕眼花。
她四下打量,听说这是富豪们经常光顾的高级会所,学高尔夫有门槛,一般人都培养不起这种爱好。别说云栀,这种地方丁萌萌也是头一次来,场地大,周遭没几个人,球童跟在后头,丁萌萌很注重表情管理,努力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露怯。
球童和她们始终保持着一截距离,云栀靠近丁萌萌,压低声音问,“你学这个干什么?”
丁萌萌始终注视着前方,头微微偏过去,小声说,“我平时连跑步机都不碰的人,指望我学高尔夫?”
“那来这里干什么?”云栀是真的想不通。
“傻!你一年的工资都不一定交得起这里的会费,只图个消遣,何必花这么多钱?这种地方,当然是来认识有钱人的。”
云栀虽然穷且土,但她还是见过有钱人的。丁萌萌想靠一张会员卡实现阶级跨越,可能没有她想象中这么容易。
有钱人只是豪,但他们不傻。
她很想劝丁萌萌放弃这种念头,话到嘴边,终是没能出口。
丁萌萌不想听这种灭她志气的话,云栀心里很清楚。
丁萌萌不会打高尔夫,聘了个临时教练教,时不时从球童嘴里套话,看有哪些公子哥会来这地方打球。
云栀对有钱人和高尔夫都不感兴趣,她有些无聊,蹲在地上,借助阴影在草地上用手比老鹰、比兔子。
一道巨影压迫性地盖了过来,云栀仰起头,太阳光刺眼,她拿手挡了挡。
“哟!这不是咱们的圣诞节落跑小公主吗?”
云栀被太阳光刺得眼花,她慢悠悠站起来,低血糖加上久蹲,缓了很久,眼前人的样子才渐渐清晰起来。
她的脸色煞时间白得吓人。
谢登想了很久也想不起她的名字,“你叫什么来着?栀……什么栀?”
云栀名字里的“栀”字很有特色,许惟在与她重遇时,记不起她的全名,但唯独记得她名字里带了一种花。
谢登原本也是记不清到底是什么花的,只是前段时间遇到冯盼,冯盼刻意提起过“栀子花”。
云栀没有回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