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栀吃午饭时接到丁萌萌的电话。
“栀栀,这次我一定得要到一个说法,他要还是不肯离婚,我也懒得去找他老婆闹,跟他彻底玩儿完。”
云栀右眼皮跳个不停。
“挺好的,你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什么男人找不到”,顿了一下,她补上一句,“你跟孔辉好好谈,别吵架,实在不行,也好聚好散。”
云栀暗暗期望这一次真能分手,挂了电话,人行道正好跳到绿灯,旁边一个瘦高瘦高的男人正在打电话,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
云栀感到莫名的熟悉,想了想,才知道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穿着打扮都跟孔辉很像,孔辉也经常戴一副金框眼镜,性格温柔,待人斯文有礼,丁萌萌第一次把人带来她面前,她对孔辉映像还是不错的。
云栀没多想,回公司后继续工作,挨到下班,她看了眼微信,丁萌萌没有给她发消息。
这实在不像丁萌萌的性格,通常遇到类似的事,无论结果如何,丁萌萌都会给她发好几条长语音吐槽。这次不仅没电话,连条微信都不发。
她等到了晚上,她给丁萌萌发消息,丁萌萌不回,给丁萌萌打电话,丁萌萌不接。
难道是真分手了?
之前丁萌萌跟孔辉闹过几次分手,丁萌萌心情很差的时候,云栀给她打电话她也会不接。
云栀决定等明天再问问。
第二天,丁萌萌的电话到了下午都没打通,云栀有些担心,转而给孔辉打电话。
孔辉:“哦!萌萌啊!昨天吵了几句,她又闹着要分手,我说等我俩冷静冷静再说,现在估摸还在闹脾气,她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在气头上谁都懒得理,过两天就好了。你也别太担心,我晚上再过去看看她。”
云栀没有因为孔辉的宽慰放下心,心里正忐忑不安着,电话响了,区号开头的办公室座机。
没有标记骚扰号码,云栀接起来。
“你好,请问是丁萌萌的朋友吗?”
云栀右眼又跳了起来,“是的。”
“是这样,她今天没来上班,也没请假,电话也打不通。”
云栀心里有点儿慌,刚要说话,听到听筒那头一个男声插进来,“瞧我这记性,孔辉让我帮萌萌请个假,萌萌不舒服,今天不来上班。”
人事有些不高兴,“请假得走审批的。”
“回来补就是了。”
那头电话挂断了。
丁萌萌不舒服?
刚刚孔辉怎么没跟自己提,云栀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决定请假去萌萌家看看。
丁萌萌的家云栀去过两次,她的钥匙串里还挂着丁萌萌家的钥匙,房子是丁萌萌租的,租下这个房子后就留了一把钥匙在云栀那里,以防忘带钥匙被锁在门外。丁萌萌父母早逝,母亲那边有一个舅舅,父亲那边有两个叔伯,从小就不亲,打小和外婆相依为命,外婆过世后,她也就没什么能够走动的亲戚。每一份工作的紧急联系人都填的是云栀。
云栀在和丁萌萌的聊天记录里找到丁萌萌的住宅地址,向领导请假打了个车过去,在门口按门铃一直没人应,云栀正犹豫要不要用丁萌萌放在她这儿的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你是楼上的?”
云栀回头,拐角站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没听见电梯门响,可能是从消防通道上来的。
“我……我来找我朋友。”
中年妇女看起来像是气得不轻,语气激烈得冲云栀说道,“你好好说说你朋友,昨晚从一点过开始,在楼上吵了一晚上,一直在那儿敲墙,吵得我跟我老公都没法睡,上来敲门也不理,又不是住的别墅,她不睡别人还得睡,咋能这么没公德心呢?”
云栀心里的不安更浓烈,她代丁萌萌向邻居道歉,邻居一走,她再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拿钥匙开门。
打开门,云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阳台门是关着的,窗帘没拉上,客厅看着十分敞亮,却一个人也没有。
她呼了口气,边唤丁萌萌的名字边拉上门。
“萌萌!”
“萌萌!你在家吗?”
没人应。
云栀站在客厅给丁萌萌打电话,听见手机在卧室响起来。
云栀转到卧室,卧室门关着,她拧了下门把手,一拧就开了,没有反锁。
“萌萌”,云栀推开门,蓦然瞪大眼睛。
丁萌萌坐在地板上,手脚都被绳子缚住,嘴上贴着宽胶带,靠在床沿一动不动。
云栀冲过去推她,“萌萌,萌萌。”
丁萌萌悠悠转醒,昨晚折腾了一晚上,她太累了,撑不下去就靠在床沿睡着了。
看清来的是云栀,她的精神头又回来了,焦急得仰着头,嘴里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云栀一把将她嘴上的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