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小红给他生的那个小弟弟,刚满三岁。那小身段被饿的皮包骨头,看着也甚是可怜,爬在地上哇哇直哭。小红把仅有的一把米放到锅里,熬了点稀饭,一家人先凑合着吃了点。可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此时的糟半年,他真的难过呀,急得他好像一口吃了二十五只老鼠,真是百抓挠心呀!他抓耳挠腮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再去求那马洗光。因为在这卧龙镇他没有第二个人可求。他来到马洗光家,跪在当院就是不起来。马洗光没办法,也只能给了他二升米,想打发他走,哪知糟半年还是跪着不起来。
这马洗光一看糟半年还赖上了,就眯起了小鼠眼睛漫步来到糟半年身旁小声说:“曹老侄子,你何必这样呢!你家有一宝能换钱呀!我听说在当街有人给你母亲说媒是吗?反正你父亲也死了,还叫你母亲受那活寡干什么。若你母亲嫁给那个山东人,给你省下米面不说,医药费你就无需再发愁了,你怎么不同意呀?”
糟半年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明白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他想:马洗光呀!马洗光,你真狠毒!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但他更明白现在的自己几斤几两。他听罢马洗光那席话,只羞的满面通红低着头说:“这样使的吗?如果这样做,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了。再说那老光棍,也太寒碜了,这事万万使不得呀!”
马洗光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道:“你真是大姑娘要饭,死心点子。难道你想饿死不成,你听我的吧,你母亲岁数也大了,给她找个好人家,你从此就不给她看病了。就是死了,也省的你去买棺材,你再得到一笔彩礼钱,这不是好事一桩吗!如果本村那个老光棍不行,我说一个外村的,这样镇子里的人们,也不知道真相,谁知是干什么去了,这样咱丢人丢在外头了。也没人知道,岂不两全齐美。”
糟半年有些动心忙说:“马叔,那你就去说吧,但彩礼可多要些呀!”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还竟然真的把亲生母亲卖掉换彩礼钱呢。
这年头的马洗光可不比从前,他现在是堂堂正正的佐官大人。他先使用卑鄙的手段把李家所有田产、药铺和卧龙潭的使用权霸占;接着又顺理成章地得到糟半年的一切的一切,只留给他糟半年一间半的柴房。那马洗光又开起卧龙十八弯一带最大的药铺,堪称是“财运齐天,官运亨通!”
他这个有了名的狗头军师。当上了土皇上,更是阴险狡诈,杀人不见血呀…………他养了几十个家丁,横行乡里,比当年的曹家更坏上百倍。
前些年,里丈村的王员外请他给小儿子看病,因当时的马洗光,初来乍到,没有什么名气。那王员外可号称是:“定南万羊不吃草”,是定州八大财主之一。但是他这么大的财气,也是个小气抠门的土财主,那是真正的铁公鸡一毛不拔。所以他哪里看得起这个小郎中,所以怠慢了他,也没给他送礼。马洗光更是个小肚鸡肠之人,看完病后心中不悦,一直耿耿于怀。
这天王员外又领他儿子前来看病,马洗光就有些不高兴,但他依然笑脸相迎。看病后,马洗光心存歹意,想戏弄一下这个老土鳖,竟留他父子二人吃了饭。
王员外的这个儿子,自小体弱多病。但是聪明伶俐才智过人。虽然仪表堂堂家产万贯。但他一身的病态,二十多岁了还没有娶妻。门当户对的谁愿意把姑娘嫁给一个病秧子,他的父亲也是干着急也不管用。
父子俩吃过饭后,在客厅里休息时,王员外就对马洗光说起了此事。马洗光想了想说:“王老兄,这有何难,我给贤侄说一个媳妇吧!保证你满意。”
王员外一听大喜,忙说:“马老兄太好了,如果你说成了,我必有重谢,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马洗光说:“王兄不必客气,你也没必要多问,事成之后你可千万不要骂我就是了。
“马老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你呀!”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过几天你就带你的儿子来相亲吧!”
那王员外很是高兴,没过几天王员外就给马洗光送来了媒人礼和磨鞋底子的钱。那马洗光早把此事忘到了脑后,他见人家把礼物都送来了,事情还没有着落里,所以给他来了个措手不急。他忙对王员外说:“王老兄,你太客气了,这事不太好办,人家听说令公子体弱多病,就不愿意。所以我还得再费些唇舌。”
王员外忙说:“那马兄你就多费心了,明天我再给您送一份费唇舌之礼。但不知是哪家姑娘,相貌如何?”
马洗光说:“王兄你就放心吧!事成之前,暂时保密,你就等好消息吧!”
马洗光等王员外走后,心想:呀!这事办的不错,这老土鳖还真出血了。那我这次必须戏弄他一番,但这事怎么办才好呀?若真的让王家公子相看糟半年的母亲吗……那是万万使不得。一看非露馅不可,怎么办呀?那马洗光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他急忙去找糟半年。
糟半年忙问:“马叔,事办的怎什么样了?”
马洗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