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何鼎作证,何鼎下了监狱,拒不承认自发疯,也不承认有人在背后指使,被太监李广严刑拷打,何鼎也只是说‘是孔和孟’,最终在监狱。”
路人听了,唏嘘不已,虽魏崔城没有说何鼎是被冤枉的,但是以寿宁侯的名声,路人全部都认为何鼎就是看见了寿宁侯戴了弘治帝的帽、还调戏宫女,都不觉何鼎突发了疯,才挥舞一大金瓜要锤寿宁侯。
这就是公道自在人心。
一个老百姓或许是无力的,被权贵视为蝼蚁,轻易就被灭口了。
但是无数个老百姓合在一,力量是无穷的。
除非他们能够杀光所有的百姓,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有路人问道:“魏千户,何鼎是被太监李广严刑拷打的,这和两个推官有什么关系呢?”
魏崔城说道:“陆宜人通过锦衣卫查到了两个推官的履历,十前,宋推官是通政司的从七品经历,沈推官是翰林院的检讨,在紫禁城写皇上的居注。”
虽魏崔城没有明说这两个职位何鼎之有什么具体的关系,但正是如此,人们才会绞尽脑汁的猜测,自推测七七八八。
通政司是庶民和皇帝沟通的纽带。
居注是记录皇帝的日常。
说白了,就是皇帝的耳目和笔纸。
皇帝的“笔纸”被糖稀封住了七窍。
皇帝的“耳目”被剥了脸皮,连脸不要了。
这么明显,还需要解释吗?
看路人们一脸心满意足、双目兴奋发光的样,魏崔城知道陆善柔这次大张旗鼓敲登闻鼓告状的目的达成了一半,便登上马车,是向路人抱拳施礼,说道:
“各位!麻烦让出一条路!我和陆宜人要去寿宁侯府要回侍女!”
若是等顺天府衙门去要人,怕是要等到猴马月去!
路人听了,纷纷自动让开一条大路,“请魏千户往前走!”
“一定要把侍女要回来啊!”
魏崔城驾马车,离开顺天府衙门。
陆善柔在马车里脱下繁琐的诰命夫人服饰,穿上便服,走出了马车,坐在魏崔城身边,说道:
“你总是说自笨嘴笨舌的,我看你今天挺会说的嘛。”
老实说,看到魏崔城驾车过来,大声讲述何鼎之,陆善柔震撼感动。
魏崔城从不和人交际,没有任何人情往来,是个“独行侠”,连上门做客就像去鸿门宴,紧张焦虑的不行。
但是为了她,他什么都抛下了,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侃侃谈,还彬彬有礼。
一直以来,陆善柔魏崔城的喜欢,是欲大于爱的。
心动吗?肯定有的,不太多。
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猎物,一步步吸引、征服、撕碎、吞噬的欲望满足感,理智始终占上风。
但是刚才那一刻,陆善柔心中就连少女时代都没有过的扑通扑通的心跳,那种压抑不住的心动,简直要跳跃尖叫来。
那一刻,爱是大于欲的。
魏崔城被陆善柔夸奖了,羞涩的笑了笑,“其实我刚才紧张的要命啊,你看我的手心,都汗湿了。”
魏崔城摊开自的掌心,果湿漉漉的。
陆善柔拿出手帕给他擦汗,“你刚才不像朝廷的官员,更像一个大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吓魏崔城连连摇头,“我当不了大侠,我看话本小说里写的大侠,行走江湖,要拉帮结派,要讲兄弟义气,要参加武林大会、还要结交各种江湖侠客,认识的人越多,名气就越大,才能当大侠。”
“我,别说跟人互相吹捧,我连和陌生人坐在一张桌上吃饭都浑身难受,饶了我吧。”
魏崔城此人,缺是较真,优也是较真,陆善柔闻言往他身上靠了靠,“嗯,没错,你说的很,其实我的性格才更适合当大侠。”
魏崔城说道:“你当大侠,我就推举你当武林盟主。”
“那你当什么?”陆善柔问。
魏崔城在空中挥舞鞭,“我当你的车夫和丈夫。”
马车里的温嬷嬷说道:“整挺好,省了给车夫的工钱了。”
说说笑笑,就到了寿宁侯府。
寿宁侯府所在的街道叫做“张皇亲街”。
顾名思义,这条街住的都是张皇后的娘家人。
张皇后的两个弟弟都封了侯爵,且都赐造了侯爵府,寿宁侯府和建昌侯府就占据了整条街,没有外人,所以叫做张皇亲街。
寿宁侯府正门挂匾额,“赐造寿宁侯府”。
正门左右是两个桃符,桃符上贴一副联,上面写:“雷霆雨露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