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邀功请赏;吗?
魏崔城说道:“你;后颈一片淤青,头还疼吗?华严寺懂医;老和尚说你中了迷/魂汤,他配了一些药,我们给你灌了一些,三碗至少漏了两碗,不知道有没有用。”
陆善柔这才觉得嘴巴苦苦;,原来吃了药。
陆善柔说道:“给我喂点水,我现在手脚还不能动。”
魏崔城把几个引枕塞在陆善柔背后,扶着她半躺着,陶朱拿来一个茶壶,“水来了。”
“茶盏在这里。”麦穗也在旁边耍殷勤,就怕陆善柔不给他签名。
陆善柔说道:“多谢,我现在还感受不到我;下巴,喝这个怕是又漏一身,就用茶壶喝吧。”
魏崔城接过茶壶,茶壶嘴放在陆善柔唇边,给她喂水。
等陆善柔喝完水,魏崔城;脊背已经汗透了。
魏崔城再次陷入自我谴责,该死!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陆善柔长舒一口气,把自己被敌国奸细阿茹娜迷倒绑架;过程、以及她为了救弟弟阿茹歌和未婚夫脱里差点起内讧;事情都告诉了三人,说道:
“……虽然他们已经分别带着郑旺和阿茹歌跑了,但是我在手脚麻痹静躺;时候,听见了一些东西,把地图拿过来,让我推演一下他们当时;据点。”
一副北京城地图挂在屏风上,陆善柔微微合着眼,说道:“我听到了寺庙;钟声,当时我以为还在北顶,但是钟声是从好几处地方一起响起来;,所以那个地方是寺庙云集之处,肯定不是北顶周围。”
众人看着地图,魏崔城说道:“北城;什刹海、西城;朝天门西坊、西城;宣武门附近、南城;菜市大街附近、还有南城;崇北坊都符合你;描述。”
陆善柔说道:“那个地方离水路很近,因为我能隐约听见纤夫拉纤;时候,一起喊着号子;声音,他们喊着‘拿篙喂嗨,嘿哟,嘿哟’。”
魏崔城说道:“那就是什刹海、宣武门、还有崇北坊这三个地方。”
被强灌了两次迷/魂药,后脑又被打了一下,刚刚醒过来;记忆是模糊;,连时间顺序都是错乱; ,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陆善柔努力挖掘着回忆:“我听见了吹打吉乐;声音,敲锣打鼓吹笙,好不热闹,喧哗了一阵。”
陶朱赶紧插上一嘴,“肯定有人办喜事,嫁娶之类;。要铺房去这三个地方问一问,昨天下午有谁抬着花轿去过这里,就知道他们;据点了。”
“等等,还有。”随着药力;减退,陆善柔;头开始痛起来了,她深蹙娥眉,“头好疼,帮我揉一下太阳穴。”
“我来!我来揉!”陶朱毛遂自荐,试图挤到床边,谁知魏崔城就像一座铁塔似;,牢牢守在陆善柔身边纹丝不动。
“我来。”魏崔城伸出两个大拇指贴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揉搓着,“力道可还行?”
魏崔城此时;心情,很像洞房后;新娘,“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喂大象;手有些粗糙,指腹磨蹭着她;太阳穴,酥酥麻麻;很舒服。
“好些了。”陆善柔说道:“哦,我记起来了,一阵吉乐吹打之声后,还有三声炮响。”
“放炮?”陶朱惊得跳脚,“敢在天子脚下开炮?要造反啊!太猖狂了!为何听到炮声,五城兵马司都没有去查?”
这就是没有民间生活经验说出来;胡话了。
麦穗白眼都快翻到房梁去了,说道:“那个地方有水、有纤夫喊号子,这说明那里有大船,每一艘大船在开船远航之前,都会做了一些法事驱邪,招好运。吹吹打打;,驱赶邪祟,开船;时候,还要放三个大徽州吉炮。走船;讲究吉利,手头再紧,放炮;钱不会省。”
“我知道在那里了!”魏崔城;手指往地图上一戳,“就是这里,崇北坊附近,虽然其他三个地方都有水路,有纤夫,但是只有崇北坊东北角;东便门外;大通桥码头才是大船;起始点。”
大通桥是大通河;起/点,以前这条河叫做通惠河,大船可以从这条河直接进入北京城,但是后来大明宣德皇帝把东边城墙外扩了,将部分通惠河段圈进城内,成了护城河,叫做御河。
城墙外;通惠河改名叫做大通河,建有大通桥,从此以后,大商船航行到大通桥为止,不能再进城了。
这里是终点,也是出京;起航点,所以陆善柔会听到三声炮响。
“没错!”陆善柔用力抬了抬下巴,用下巴指着地图上;东便门,“你们看,北边就是盔甲厂,登仙坊就在盔甲厂附近啊,和关押我;据点遥相呼应。”
魏崔城说道:“可是这一带是码头附近,商铺云集,要一间间;搜,至少耗费半天时间。”
“这个地址有点熟,好像在那里见过……”陆善柔脑子转;飞快,说道:“阿茹娜昨天早上去北顶绑架我,她说以香客;身份捐了五十两银子,得了北顶;包子,我觉得她那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