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开始下棋。
下了没多长时间,库洛洛就发现这棋路还是和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差不多,就停下来问她和西索比试时的情况。
未寻说了。
听着听着,库洛洛笑了:“你这还是敷衍他。”
“没有啊。”
“那为什么不用那种会爆炸的子弹炸他?你要用了的话,战斗根本就拖不了那么久。西索要是知道你可以用就是不用,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想法?”
“不至于用炸|弹呀。”
“你一开始答应的死活不论,是开玩笑的?”
“死活不论就是死活不论呀。”
“你说的死活不论意思是他对你下杀手可以,但你不想杀他?”
点头。
“有你这么和人死斗的吗?死斗是要抱着把对方杀掉的心态进行的对决。”
“我又不需要杀掉谁呀。”
“西索听到这样的回答不会高兴的。对方是怀着要干掉你的态度认真对决,你却怀着无所谓的态度,这是一种看不起,也是敷衍。虽然你主观上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但客观上这就是一种看不起。要么就不答应,要么就拿出相应的对决态度。”
“要是没有那种态度,又一定得比,怎么办呢?”
“那就把杀死对方当做手段,不当做目的,全力以赴后再点到为止。”
点头。
“像在天空竞技场那一场,明明你一开始就可以在擂台上掺杂一些会爆炸的子弹,等西索沉不住气落到擂台上的时候立刻启动子弹,不给西索反应的机会,也不给他使用‘绝’的时间,爆炸子弹和导‘气’子弹并用,西索更不可能应付。你偏偏用的都是只会导走‘气’的子弹,还没有在导‘气’子弹里掺杂空心子弹,增强子弹的变化性和辨别难度。表面上看你用的是几种子弹,实际上你就只用了一种,也没有调整那种子弹的强弱度,大大降低了这几种子弹配合起来的难缠度。况且你还等他在擂台上站稳了,讲了那么多废话后才动手,混用子弹的话根本用不着拖延时间。这是放水,从头到尾都在放水。我要是你那场比赛的对手,会很生气的。”
“对不起。”
又听到了不需要的道歉,库洛洛有点无语,说:“你跟我道什么歉,又不是跟我比的。”
未寻指指那盘军仪棋。
“这也不需要你道歉,你并没有答应要和我比,是我硬拉着你比的。不过,你真的很噎人,不管怎么激,都不会应战。”
“激了就要回应,那多累啊。”
“是挺累的,但一直被缠着不放,也挺烦的。一般我遇到这种情况,就会干掉了事。如果要下手,一定要补刀,让对手死得不能再死,连死后之念都救不了。不然,一定会后悔的。”
点头。
见她又点头,库洛洛说:“这种时候,你就不能摇头说不补刀也没关系吗?”
“不补刀就是有关系呀。”
“委婉一点。”
“哦,不补刀,会后悔的概率会很大的。”
“就不能再委婉一点?”
“如果没想到要补刀的问题的话,干脆别打了吧。”
听到这个回答,库洛洛又好气又好笑,说:“你这是委婉吗?又是逃跑。”
“拖拖拉拉、断断续续地打,也很累啊,不如不打。”
“所以结论还是要补刀?”
点头。
“算了,反正你也不常和人打,都跑了,也不用考虑这种事。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找西索比?”
“杰君推荐的,杰君说如果要找人比的话,他是最适合的对手。”
“你朋友没跟你说那家伙很麻烦?”
“说了。”
“知道那家伙麻烦,还跟你推荐,你朋友也挺有意思的。”
“杰君和他比过。”
“结果?”
“输了,被打了,很开心。”
“比输了还开心,看来是和西索的差距很大,从这场比赛中看到了超越西索的可能性。听起来,年纪也不大?”
“当时应该12吧。”
“确实不大,这个年纪就能被西索看上,还有超越西索的可能性,很有潜力。我12岁的时候,掰手腕连玛琪都掰不过,现在也是。”
“琪小姐腕力很大吗?”
“你不知道?”
摇头。
“很大,旅团内只有芬克斯、富兰克林和飞坦的腕力比她强。你看得出来飞坦的腕力很强吗?”
点头。
“从哪看出来的?动手?他跟你动手了?”
点头。
“你没还手?”
点头。
库洛洛叹气:“飞坦动起手来是不会留情的。该还手的时候还是要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