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方逸群的一再要求下,她还是离开了,方逸群和紫薇真人聊了很久才出来,久到张越和白珂自己睡醒了。
白珂醒过来先伸了个懒腰,枕着胳膊睡了太久,胳膊酸痛。
揉了揉胳膊,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张越正色眯眯地盯着她看,于是没好气地吼他:
“看什么看,没看见过美女刚睡醒?”
张越是没见过,父母介绍的相亲对象一个个装扮精致完美,神态表情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优雅端庄,哪有这样娇憨可爱,毫不做作的?!
他盯着白珂唇角流出的口水,鬼神神差竟直接上手,用食指指腹轻轻揩掉她唇角的水渍。
小时候两个人坐同桌时,他就这样做了,不过是偷偷做的。
白珂睡觉爱流口水,一次几个男生看着她流口水的样子暗暗偷笑,被张越发现了。
他连忙用纸巾帮她轻轻揩干净,还要求那几个偷看的男生转过头,不许再笑,甚至为此还和两个男生打了一架。
于是,白珂醒过来就发现她那个不安分的同桌又和同学打架了,却没人告诉她是因为什么打架。
张越也不好意思说。此后两天,白珂本着不跟坏孩子交往的念头,和张越界限分明。
两天不跟张越说话,张越着急,就在她文具盒里放毛毛虫,然后在她的惊恐声中帮她捉虫。
本来想吸引白珂的注意,跟他说说话,却被发现原来毛毛虫是他放的。
于是,张越又一次被冤枉了。
往事不堪回首,想想都是泪。
白珂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口水被擦去了,仍旧呆呆地愣着。
张越擦了口水,嫌弃地用纸巾擦手,边擦边嗔怪,
“都大龄女青年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睡觉流口水,能不能长点出息?!”
这是明明白白被人嫌弃了,白珂毫不示弱怼了回去,
“我睡觉流口水管你什么事,你睡觉还打呼噜、说梦话呢。”
叶清扬笑,这俩人吵起架来怎么这么暧昧,总是睡觉睡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同居了呢?
方逸群却笑不出来,刚才紫薇道长说的一席话还响在他耳边:
“方总,未来不可知,珍惜现在即可。至于那未知的灾祸,你、我、她都解不了,但凡事都有奇迹,这世上唯一能创造奇迹的便是坚定的爱。”
这些话并不能慰藉他的担忧,若是连紫薇道长都解不了,那灾祸必定是致命的。
看到方逸群脸色不好,清扬知道他还在为那未知的灾祸担心,低声问道:“紫薇道长说了什么?你们神神秘秘的,连我都不能知道。”
把她支开,是为了探究解除灾祸的方法,为此他愿意将清扬给他的寿命还回去,既然自己的命运已经被限定,何苦要徒劳地挣扎,甚至还要连累至爱之人?
这一世他寻到了难觅的真情,再报了仇,已经圆满。
可是紫薇道长并不赞同他的意见,命运既然已经被改变,就没办法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与其胡乱猜测,作一些无谓的挣扎,倒不如灾祸来临时,再尽全力应对。
他们聊的这一切当然不能同清扬讲,唯一能同她讲的就是紫薇道长已经帮他们算好了举办婚礼的黄道吉日,在两个月后的初八。
清扬听他讲到已经商定了举行婚礼的时间,算了一下,正好是她穿书一年的日子。
这个日子似乎有些太过凑巧,不过也是她和方逸群相识一周年的日子,嗯,确实还挺有意义。
白珂和张越的吵闹声吸引了紫薇真人的注意,他走出房间,看着正在争吵的白珂和张越笑而不语。
方逸群问道:“请问真人,他们两人是否有命定的姻缘?”
紫薇真人:“他两人自小青梅竹马,倒是相当有缘份,可惜两人对于情之一事各有想法,虽有缘却还欠缺些时机,且慢慢等,勉强不得。”
听了这话,方逸群已知自己猜测不假,两人自小的情份,比其他人深厚许多,否则张越也不会因为白珂而失眠。
只是两人皆是少年心性,还需要磨练,这样爱情之花才能绽放。
不知道这花什么时候开放,方逸群有些着急。
“麻烦真人能点拨他们一二。”
紫薇真人捋着长长的胡须,笑道:
“方总有些沉不住气了,张少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何曾相信过命运之说?不过方总的话他一定会听。”
紫薇真人和张越的父亲张宽颇有些交情,不止一次听他感叹,他这个儿子对方逸群的感情比对他这个亲生父亲还深,也幸好有个亦兄亦父的人可以引导他,让他不至于变成废柴。
方逸群看着已经和他一样高的弟弟,摇摇头笑道:
“真人大概是听张叔说的,阿越只听我话。其实不然,我只是对他足够了解,以他能接受的方式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