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火墙来爆料。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打电话给律师,“想办法加快官司的进度,我要让贾意尽快一无所有。”
方逸群已经申请冻结贾意信托账户上的钱,只等法院开庭审判,那笔钱将强制执行用来补偿方氏集团的损失。
贾意回到家,取下了身上的首饰,小心翼翼地收好,她只剩下这一件拿得出手的首饰了,出门的时候必须带着,维持往日的体面。
她打开以前的首饰柜,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以前,她有几个大柜子专门盛放这些首饰,现在那些名贵的首饰都被她变卖了。
她手上的银行卡、信用卡全部被冻结,为了维持原来奢侈的生活,她不得不变卖这些年存下来的首饰。
幸好她的首饰足够多,也都是限量定制款,卖了之后,倒也维持了三周,可是首饰已经卖没了,她看着保险柜里的现金,已经没办法维持到下个月。
方园的下人也辞退了很多,只留下管家方福和一个佣人张妈,如今连他们的工钱也开不起了。
收好首饰,她开始咒骂方逸群,她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方逸群害的,当初她就不该一时心善留下他的性命,当然也不是她一时善良,而是方岳昏庸,斩草不除根,才留下这个祸害。
如今钱不够用,她必须节省开支,张妈和方福只能留一人,方福知道的太多,不能放他出去,只能让张妈离开了。
她拿出些自己不用又卖不掉的旧衣服给张妈,假装流出了几点泪,说是现在方家被方逸群所害,已经没钱再支付她工资,只能让她离开自谋生路了。
张妈看着曾经一派繁荣的方园如今凄零凋敝,主人家死的死,走的走,入狱的入狱,倒是罪魁祸首还好好活着,心中也不免唏嘘。
她跟着方太太那么多年,对她做的事也心知肚明,为了全主仆之情,她也没有证据,不说而已。
如今方太太让她走,她麻溜收拾铺盖离开了,连少的工钱也不要了,穷途陌路,谁知道这个老女人能做出什么事?
方福将办好的护照送到她面前,办好这最后一件事,他也该离开了。
为了儿子,他为方家做了一辈子的事,有风光的时候,也有昧着良心黑暗的时刻,如今儿子的病治好了,方家也败落了。
在他眼里,方家如今的结果是必然。
方先生病重,方二少纨绔,方太太奢侈,全仗着方逸群挣钱养家,却又不肯善待他,甚至在他离开方家之后,仍然想置他于死地,任谁都不会坐以待毙,更何况还有血海深仇。
方太太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护照,叹了口气,她已经不打算出国了,她原本以为到了国外仍然可以延续奢侈的生活,却不想她所有的银行账户都冻结了。
没有钱,国外根本无法生存。
“太太,到了国外,二小姐应该会好好孝敬你。”
方福看着她皱巴的一张脸,好心安慰。
“她不会,她的心还在方逸群身上,又怎么会善待我?她也许会赡养我,却不会再尊重我。”
人的本质都是一样,没有钱,还为了儿子伤透了女儿的心,临老了却要去找女儿,她放不下面子,也不想受一点委屈。
方岳心里也知道她说得不假,人非草木,受过伤害又怎能彻底忘记?不过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他该离开了,以后再不做亏心事,好好安度晚年。
“太太,多保重,儿子给我舔了孙子,我也该回乡下抱抱孙子了。”
方太太抬起眼睛,语气凌厉,“连你也要走?”
方福默然,“我老了,该回老家颐养天年了,太太保重。”
方太太脸上露出一丝阴鸷的笑,“阿福,既然你要走,我也留不住你,我们主仆一场,我请你在院子里喝杯茶,叙叙旧,也算替你送行吧。”
方福点头称是,主仆一场,要走也要走得体面,他还有一些园子里的账目要交待,喝茶的时候一并带去交代了。
方福在后面整理园子,方太太来到房间,拿出了一罐茶叶,还有两颗药。
药是她前天让张妈去买的,这种药可以让心率减慢,心动过速的人吃了有治疗作用,但是有心室阻滞的人吃了就会心脏骤停,而方福就是这样的人。
她把药放进了茶壶里,和茶叶放在一起煮,待浓浓的茶香散出,她的唇角露出一丝阴鸷的笑意,“阿福,别怪我心狠,你早就不该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