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戏？
看谁家的好戏，都不如看秋家的好戏让她心动。
“秋康盛送来了帖子，他要在秋府给我爹和徐茂践行。”
秋如烟眨了眨眼，“践行是假，想要拉拢他们才是真的吧。徐茂是不是不想跟秋家结成亲家，秋康盛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嗯，徐茂让徐宣以不想成亲为由拒绝过两次了。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徐茂去秋府。”
当晚，她想了太多事，快天亮才睡着。
殷荣景同样没有睡好。
他一向不愿意出门，今日破天荒地答应了殷溪的提议，带着秋如烟去秋家缓和关系。
上次回门时他们小夫妻在秋家提前离开的事，被殷溪听说后，殷荣景挨了好一通骂。
次日鸡鸣过后，青山院的下人都忙碌起来。
主屋的二人也起得很早。
他们随便吃了早饭，认真梳妆后一同出了门。
殷溪跟薛氏的马车在他们前面，秋如烟时不时撩起车帘往外看。
她还没想好如何应对秋静姝的为难。
死过一回，她十分清楚秋静姝的为人。
这次好不容易相见，秋静姝断然不会放过欺负她的大好机会。
何况，秋静姝十分善妒。
她最喜欢相貌出众的男子，若是看到殷荣景不似赵湘说的那般丑陋，只会更讨厌她。
“夫人为何总偷看为夫，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殷荣景拉过她的手，语气温和。
“我没偷看，只是为你担忧。”
她红着脸解释，没好气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真的很温柔，总会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这种真心被重视的感觉，让她心里又暖又甜。
相较之下，她才知道自己前世有多瞎。
“担忧我？”他不由好笑，“担忧别人看我？”
秋如烟的心仿佛被他攥住，“不是，我夫君这么好看，让人看看没什么。”
他应该是不喜欢被别人看的。
自从两年前坐在轮椅上，他就很少出门。
更别说是今日这种人多的场合。
说不准秋康盛还请了殷家族亲，到时候人多嘴杂，殷荣景会不会讨厌别人的目光？
“那你为何愁眉苦脸，难不成是担心秋康盛给你难堪？”
“不是，我知道夫君会为我撑腰。”
她揽过他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
“我是担心，我的嫡长姐秋静姝，看到你这张脸，会为当初让我替嫁过来，悔得肠子发青。”
殷荣景愣了愣，随即抬起手背放在唇边，笑得无奈又宠溺。
“你笑什么。”她不懂他为何这样笑，比平时更好看。
“这么说，你觉得为夫很好看？”等渐渐止住笑，他凑到她面前，眼里闪着令人心动的光。
他的脸近在咫尺，白皙的面庞因为笑过，仿佛整个人都透着粉光。
这种眼神，是传说中的“深情”吗？
秋如烟心跳加速，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有种被谪仙拉着一起坠入爱河的错觉。
他若是女子，肯定是祸国殃民的妖女。
一举一动，撩而不自知。
“是……是啊，大家都知道你很好看啊。我从前在乡下，就听说过你是远近闻名的才貌双绝的贵公子……”
他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秋如烟大脑一片空白。
“烟儿嘴真甜。”说着，殷荣景已经轻轻地吻了吻她。
“……”她不由屏住呼吸，想说他也甜。
不多时，马车停在秋府门口。
被殷荣景牵着走进了秋府大门，她头一次意识到，原来她是可以被尊重被珍视的。
这也是她头一次回秋府时，心中没有恐惧。
不管是谁，今日若要跟她过不去，她绝不手软。
*
“娘，秋如烟来了，她那腿残的夫君竟然陪她一起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是没见过女人吗，被她迷得到哪里都要看着。”
秋静姝又气又恼，她失了清白的事被爹爹知道了，这都怪秋如烟。
而她也听说，殷家大公子并未毁容，上次回门被府上的下人看到，都传他长得相貌堂堂。
“姝儿，你跟徐宣的婚事眼看就要成了，可别因为那个贱人耽误了你的婚事。”
知女莫若母，赵湘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这段时间她跟秋康盛因为那个外室闹得很不愉快，头一次见识到那个男人的冷血无情。
她担心若今日出了岔子，秋康盛动了怒，以后她在这个家会越来越受嫌。
想到秋如烟，她冷笑一声，“她今后要守着残废过一辈子，你又何必跟她过不去。”
秋静姝甩了帕子，“娘我知道了。”
但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今日不会让秋如烟安然无恙地离开。
白子书的事，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这笔账不算，她吃不好睡不好。
*
秋府，瑞园。
被毛毡围起来的长廊上摆满了长桌，炭盆里的火烧得很旺，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冷。
不远处的花园里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