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欣眉头紧皱,瞪着谢觉:“你这人太不讲理了。我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为何总是骂人?”
谢觉简直要气炸了,他扬鞭下来,眼看就要落在阿欣身上!
秦雀眼疾手快,把阿欣拉到一边,可鞭尾还是重重的抽在了阿欣手背上!
与此同时,谢觉坐下马儿忽然惊鸣长啸,然后拔腿就跑,马儿焦躁狂奔,几乎将谢觉从马背甩下来!
“来人,来人!救我,速速救我!”谢觉惊慌大叫。
他的侍卫纷纷追上:“大人当心!”
一阵兵荒马乱后,谢觉一行人远去。
阿欣抱着右手,眼泪扑簌簌。
“阿欣,你没事吧?”秦雀慌忙问。
这下完了,刘管家要他守护阿欣,阿欣却在他眼前受伤了。
“阿欣,你……”薛不寒想上前查看,又立即止步。
田微兰取出一条丝帕:“用这个包扎一下,快回去上药吧,这一鞭子可不轻。”
阿欣接过帕子捂住伤口。
就在这时,老梅不知何时已经走近几人,他一脸沉冷:“秦雀,还不赶紧把阿欣带回去!”
秦雀赶紧扶着阿欣往思园走。
老梅不理会薛不寒田微兰等人,他收拾好了阿欣的东西,挑起箩筐,追上两人。
……
薛不寒与田微兰回了马车。
薛不寒想到阿欣方才受伤,有些失神。
是他不好。
如果不是方才他听到阿欣的声音,掀帘去看,田微兰也不会下令停车。
若非他们停在阿欣跟前,惹得人注意,大概也不会引来谢觉。
是他,害了阿欣。
那一鞭子不轻,不晓得阿欣的手如何了。
田微兰将薛不寒的神色收入眼底,她冷笑一声:“心疼了吧?”
薛不寒回神:“啊?夫人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夫君,我怎么看着,你好像早就认识那个姑娘了?”
薛不寒慌忙摇头:“不,没有的事。”
田微兰懒得揭穿,只是冷哼:“没有最好。”
……
阿欣手伤不轻。
虽然她手背只被鞭尾扫了一下,却被打裂了一道口子,皮开肉绽。
老梅懂点医术,给阿欣上药包扎。
阿欣疼得直掉泪。
阿欣不怕干活,但怕疼。
事情因果老梅都知道了。
他叹气:“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傻?人家是大官,你和他说话怎么能直来直去呢,你让着他,哄着他。”老梅叹气。
阿欣不懂,为自己分辨:“梅叔,我没有直来直去啊,他骂了我两次,可我忍着没骂他,我分明已经是让着他了。”
“……”老梅无言以对。
阿欣又说:“梅叔,我们大人也是大官对吧?大人的官和谢公子比,谁大?”
“那自然,我们家大人官最大!”老梅立即挺直腰板。
“您看,大人的官这么大,那我一直都这么跟大人讲话,也没挨打!这说明,是那个谢公子不对。”阿欣摆事实,讲道理。
“……”老梅无奈,这能一样吗?
“好吧,这事我已派人禀报大人,大人会给你做主的,断不会让你白白挨打。”老梅又说。
阿欣听了这才好受点。
“好好休息,这手上的伤不能马虎,要是没养好,以后这手就没那么灵活了。”老梅交代。
阿欣乖巧点头。
老梅正要走,阿欣忽然问:“梅管事,内侍是什么意思?今日我听到那个谢大人说大人是个内侍。”
老梅脸一僵,他震惊地瞪着阿欣:“你竟不知道这事?”
这么重要的事情,阿欣居然不知道?!
“没有人告诉我啊!那内侍到底是什么意思?”阿欣一脸懵。
“……这个,这个……”老梅苦脸:“你还是去问大人……”
不行!绝对不行!
这种戳人心肺的事,怎么能让阿欣问大人。
大人如果真喜欢阿欣,听到阿欣这么问,岂不是要心如刀割。
可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罢了,明日我再告诉你,你先休息。”
“哦。”
……
当日下午,霍辰便收到了老梅的信。
他心里放不下阿欣。
即便老梅信中说,阿欣手伤无大碍,只需休养数日。
霍辰还是想亲眼去看看她。
只是明日一早有大朝会,他本应在场。
霍辰前往紫英殿,向皇上告罪:“臣府中有事,必须回去一趟,明日中午才能回宫。”
皇上微讶。
他与霍辰相识十六载,共事八年,霍辰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
“你向来勤恳,除非病得起不来床,否则绝不会告假。究竟是有什么事?难道连我都不能说?”
“……阿欣受伤了,臣得回去看看。”虽然这理由不好说出口,可霍辰不想隐瞒。
皇上一愣,随即闷头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难怪你急成这样。你快些回去。你明日别急着回宫了,等阿欣姑娘伤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