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欣喜不自禁。
看来跟大人做假夫妻的决定是对的。
路上阿欣问不雪:“你这个名字有点新奇。是什么意思?”
不雪答:“回夫人,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意思是不流血。”
“……哦,我懂。很吉祥的名字,不流血就是安康嘛!”阿欣了然。
不雪没吭声。旁边的秦雀神色一言难尽。
其实不雪的意思是:杀人不见血。
不过这种话,还是不要告诉夫人了吧。
……
几人采买了一些东西,路过一间茶馆,于是阿欣做主,请大家喝茶吃点心。
阿欣要了一壶茶,她让其他三人同她一起坐下:
“你们想吃什么?”
三人自然都摇头。
于是阿欣要了四份点心,招呼大家一起吃:“一起吃。”
其他三人谁也没先动手。
“吃不完就浪费了,这可是花了银子的,快吃呀!”阿欣催促,方泰便和秦雀便没有再客气。
不雪迟疑了一下,她见秦雀如此,便也开始喝茶吃点心。
他们几人就坐在大堂一角,隔壁一桌做了两个老婶子,她们在说着什么。
“谢家大公子的事,是真的?他真的不行了?”圆脸嫂子问。
“千真万确!听说被发现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那玩意也不行了!”长脸大妈神色夸张。
“这是为何?谢家大公子和豆腐小寡妇在一起那么久了,那小寡妇怎么就忽然起了杀心?”
“哪里是小寡妇起了杀人!这是个意外!谢家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最是贪色。那豆腐寡妇也不是老实人,他们两个在一起那就是天雷勾地火,不得了啊!”
圆脸婶子纳闷:“你说的这些,咱们那条巷子谁不知道?不过这跟前晚的事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们两个在一起,玩得都是咱们想不到的!听说比妓院里都玩得刺激!”
“多刺激?”圆脸婶子瞪大眼:“细说!细说!”
隔壁的阿欣也竖起耳朵,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停下动作,也跟着偷听。
长脸大妈慢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圆脸婶子急得抓耳挠腮:“快说啊!今日茶钱我出!”
长脸大妈这才开口:“我是小寡妇的邻居,前天晚上的事情我最清楚。前夜谢大公子偷偷来和小寡妇鬼混,一整晚都没出来。到了第二天早上,谢府派了三四个人来找谢大公子。他们敲门,可没人应声。他们觉得不对劲,一脚踹开门!老天爷啊,那场景把人看傻了!”
“什么场景?!细说!细说!”
“只见谢大公子赤身裸体,被五花大绑,吊在屋子里!他口中被塞入布巾,无法发声。身上遍布蜡痕!”
圆脸婶子震惊:“这,这是什么意思?小寡妇虐打他?””
“当然不是!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这叫滴蜡!听说很刺激,这个,也不太懂,我可都是听别人说的啊!”
一旁的阿欣听得一头雾水。
方泰脸色大变,拉住阿欣:“夫人我们还是走吧。”
“不走不走,我还要听。”阿欣不肯走。
隔壁桌长脸大妈继续:“滴蜡都不算,他们又玩了别的!那谢大公子那里用细绳绑着,吊着一个铁坠子,沉甸甸的!就这么吊了一整个晚上,所以那玩意废了!”
“……为何这么做?小寡妇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圆脸婶子又问。
“小寡妇不是不知轻重,是玩过头了。我男人一起过去开门的。他说屋里一股酒味,还有几个空酒坛。应该是谢大公子和小寡妇喝多了酒,他们玩过之后,小寡妇醉倒了,忘记给谢大公子松绑。谢大公子被五花大绑,口也不能言,就这么吊了一晚上,那命根子差点被扯断了!”
闻言,圆脸婶子唏嘘不已:“老天爷,他们这是玩什么啊?又五花大绑,又滴蜡,有意思吗?”
“你回家试试不就知道了。”
圆脸婶子立即拍了长脸大妈一下:“要试你自己试。对了,那小寡妇呢?听说昨日一早她人不见了?是被谢府的人抓了吗?”
长脸大妈继续说:“不是。她跑了。她家里金银细软没了,院子里有个狗洞。应该是一大早她发现谢大公子不行了,她性命难保,便跑了。她也是个机灵的,谢大公子即便没死,也是个废人了,谢府能饶她?只怕会要她生不如死。”
“那只能跑了。你说她也是的,玩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欣听完,这才心满意足,继续吃起手里的花生酥。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秦雀:“她们说的谢大公子,是谁啊?”
“夫人,就是谢府的大公子,皇上的舅舅,上回打伤你的人。”秦雀回。
阿欣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哈哈,活该。打了我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不过她有些担忧那个小寡妇:“希望那个寡妇没事吧。”
秦雀道:“夫人放心,她早跑出城了。”
阿欣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听冯提督说的。”
秦雀说着,看了一眼不雪。
杀人不见血。
谢觉这番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