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认真刻苦,有这般的成就也是应该的。”
说完就和她说起林黛玉幼时读书认字的事情,“......那时林大人要他写十遍文章,谁知小林大人当初背诵出来,十遍就不用抄。大家惊讶地问他怎么知道,他说连夜背了整本书......”
说了一箩筐不算有趣的逸事,宝钗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温柔体贴地和她一同笑,倒闹得暖月很不好意思,正寻思地如何提起另嫁的话题,就听见外面的喧闹。
“大姑娘,太太请几位官媒婆上门来了!请您过去呢!”
声音喜气洋洋的,暖月装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是?”
宝钗隔着窗户说道:“我在会客,让母亲先招待她们,我稍后便去。”
随后和暖月摇头苦笑,“母亲本就有此意,每月都要找不一样的理由寻几位媒婆上门,我索性挑明了,好叫她老人家不用费心找借口。”
暖月忍耐了一会儿,禁不住开口,“时殊事异,顺阳公主已经有了驸马,既然小林大人回京了,姑娘为何不......”
话未说完,怀中的女儿就哭了起来,暖月知道她是饿了,忙哄着她。
宝钗立命人去灶上熬了绵烂的米粥,亲自喂给孩子吃。
暖月抱着孩子,看着她眼底的无限柔情,想起来了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只好将无数的话都吞在腹中。
宝钗送了客,便回转至薛姨妈住的屋子。
官媒婆已经走了,薛姨妈不禁抱怨起女儿来,“那些媒婆整日里忙乱,哪里能陪着人闲谈,你却是爱拖,不肯出来见,回回叫我做了无用功!”
宝钗上去给薛姨妈揉着肩膀,讨饶道:“母亲别生气,真的是有客人来,她先来的,我岂能不招待?”
薛姨妈一挑眉,撇嘴道:“又是林家那位管家娘子?你虽然和她有几年主仆情谊,也不用这么时时上门来。我看她就是没怀好心,替那小儿来刺探......”
“母亲怎么这么说?好歹那位刘医婆是林家送来的,这几年尽心尽力,把我的身体照顾得很好。”宝钗淡淡辩解。
“那是他应该的!”薛姨妈痛心疾首,“你好好一个女儿家,嫁到林家去,闹成这样的境地,倒叫我后悔了。”
宝钗默了默,开口道:“这门婚事算是我求来的,母亲要怪,就怪我好了。”
“在一个地方跌倒了,就不能在一个地方又摔了!”薛姨妈一掌拍在八仙桌上,茶盏都震了震。
宝钗忙把薛姨妈揉着手,垂头答应,“母亲我知道了。”
薛姨妈满意又心疼地看着这个贴心女儿,将她搂在怀里,“咱们就找一个门当户对踏踏实实的好孩子,以后将宅子安在隔壁,每日都来和娘吃饭好不好?”
黛玉入京第二日,就被胡惟清领着一帮相好的文士拉到胡家去。
“三年不见,贤弟风采更盛啊!”
“今日给林大人治宴,大家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林老哥这下要高升了,往后还得多多提携啊!”
黛玉被众人簇拥着,只能豪饮几杯,方才让众人入席。
胡惟清作为主人家和黛玉坐在上首,看着醉醺醺的众人,唇边的调笑散去,拱手肃然道:“你荐的那位蜀地名医,医术极为了得,叔父已经每日能处理事情三个时辰,重返朝堂那日指日可待。”
黛玉闲闲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按下胡惟清的手,“客气了,我父亲一人独木难支,朝堂大事还是要有肱骨老臣鼎力相助为好。我也是为国事考虑。”
胡惟清目露忧虑,“你一去三年,一千个日便能让牙牙学语的学童开始读书识字,也能叫曾经精明的圣上愈加......”
黛玉捂住了他的嘴,眼神清厉,示意他不可接下说。
于是胡惟清借口带黛玉去瞧孩子,将他带至内院。
郑慧音和他遥遥致意,守在外间。
“陛下为求长生,三年来寻了数位道士入大内,爱上那朱红的丹药,每次服用都几日不上朝,臣子们有时甚至半月都见不到圣颜。”
黛玉一直知道皇帝身子暗疾颇多,随着年纪的增长病痛时发,加上对权势的迷恋,求长生服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