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女婴
在乔纳森乔斯达的葬礼上,史比特瓦根哭得像个孩子,就连维奥兰德也感叹着好人没好报流下遗憾的眼泪。
一个怀了孕的寡妇和一个婴儿在那个年代,即使手握丈夫的遗产想要独自生活也无比艰难,史比特瓦根和维奥兰德便担任起照顾她们的责任,哪怕维奥兰德私底下不止一次地觉得其实他们两个也很般配,史比特瓦根也不曾对这位女士有过半分不敬,也不曾以此索要任何好处:「维兰,艾琳娜是乔斯达先生的妻子,我打心底尊重她,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维奥兰德想不通他尊重艾琳娜跟他不想跟她结婚有什么关系,但这是他的事,维奥兰德懂得适可而止,也就不再提起这件事。
她当然也尊重艾琳娜,她漂亮,温柔又坚强,丝毫不像她见过的大多贵妇人一样轻视他们。同时某种程度上,维兰是这个“家庭”里除了艾琳娜,唯二可以挑起照顾婴儿大梁的人。
史比特瓦根看着维奥兰德熟练地给伊丽莎白,也就是艾琳娜带回来的那个女婴喂奶,哄她入睡,又照顾着孕期饱受折磨的艾琳娜,再度刷新了认知:「我知道你是个小天才,但我没想到你连照顾小宝宝都会,还是你们女人天生就会干这个?」
「……我以前,有过很多弟弟妹妹,我的妈妈几乎一直在怀孕,我记事去就开始照顾她们了。」沉默了好久后,维奥兰德终于向他吐露出了自己的往事,她扭曲的家庭,她可怜的母亲和弟妹。
艾琳娜忍不住为此留下眼泪,哪怕挺着大肚子也要给她一个拥抱,听完这一切的史比特瓦根没有说话,狠狠地揉了揉维奥兰德的脑袋。
几月过后,艾琳娜剩下了一名男婴,起名乔治,伊丽莎白在断奶后便被乔纳森生前的一位战友收养,直到乔治也开始断奶后,史比特瓦根和维奥兰德带着艾琳娜强制让他们收下的一大笔钱重新回到了食尸鬼街生活,但依旧保持着每隔两天就去探望一番的习惯。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钱拿出了一大部分出来分给了食尸鬼街的弟兄姐妹,虽然他们依旧过着跟以往差不多的日子,史比特瓦根带着他的弟兄打家劫舍,维奥兰德带着一帮孩子当童工贩卖情报,但终究还是有那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有一天,维奥兰德突然问:「罗伯特,咱们要一辈子待在食尸鬼街吗?你有没有想过去其他地方?」
史比特瓦根一拍大腿:「当然有想过了,我听说美洲那片地方遍地都是黄金,等咱们再攒一点钱,等乔治伊丽莎白他们俩再长大一点,等你成了年,等你手下的最小的那批孩子也能独当一面,咱们俩就去那里淘金打拼一番如何?」
维奥兰德微微一笑:「当然,你可是我老大,你去哪儿我自然也是会跟着去的。」
「那就一言为定了!」
「嗯,一言为定。」】
但身处未来的人们都知道,他们失约了。
“一百多年过去,他早就不知道死哪儿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梅莫利亚有些怅然
“史比特瓦根…”布鲁斯摸了摸下巴,“我倒是认识他,据说他来到美国后在一片沙漠里幸运地发现了一处油田,摇身一变成为了石油大王,直到现在史比特瓦根财团也在影响着全美的经济。他一生没有婚娶,享年89岁,死于心脏病。”
梅莫利亚战术后仰,梅莫利亚叹为观止:“Holy Merlin!他这么有出息?!”
“真好啊。”维奥兰德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