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说实话,菲戈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家庭,它一边吃着烤鸡一边听维奥兰德跟他讲述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位名叫艾琳娜乔斯达的贵族夫人过早守寡,膝下一个儿子一个养女,养女同时被她亡夫的战友收养。维奥兰德和史比特瓦根出身贫民窟,史比特瓦根是艾琳娜亡夫的挚友所以他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艾琳娜,而维奥兰德和艾琳娜又出于史比特瓦根这层关系对对方照顾有加。
此时的维奥兰德正拿着她的魔杖逗两个孩子玩,她用魔法造出来一个巨大的泡泡把伊丽莎白抱在里面飞到半空,又用群星闪烁的光芒像是逗弄猫儿一样逗乔治开心。
古怪,但很温馨。
第二天,在维奥兰德和菲戈教授的盛情邀请下,史比特瓦根,艾琳娜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破釜酒吧。艾琳娜原本并不打算出门,虽说她确实对魔法世界充满好奇,但她还有两个幼儿要照顾。只不过维奥兰德打了包票能把两个孩子照顾地服服贴贴,在见识过魔法的万能与便捷且她经历了第一个得以安眠的夜晚后她便答应了下来。
破釜酒吧是一家肮脏的狭小酒吧,艾琳娜和史比特瓦根只觉得自己穿过了一面普通的墙,便来到了这里的内部。这里看上去破败又昏暗了,若不是菲戈教授说这里面是巫师最重要的一间酒吧,里面的客人又穿着明显区别于普通人的复古长袍子,这里跟贫民窟里的根本没有区别。
两个幼小的孩子并没有引起这里酒客们的好奇,这里是酒吧,同时也是旅店和前往对角巷的站点,像艾琳娜这种带着孩子的客人并不少见。
「你来这里真的没问题吗?」史比特瓦根小声问维奥兰德,「我记得你闻了重的酒气都会醉。」
「所以我提前喝了醒神剂。」维奥兰德回道,「相信我,巫师们的酿酒技术可是一绝。」
既然来了酒吧,那就没有不消费的道理,尤其是这里有一种非常有名的酒水:「老板,来一瓶甘普陈年交际酒!」
维奥兰德的声音不大,但耐不住点的酒水名字实在让人难以不去注意,酒吧里的人纷纷好奇地将目光集中在了维奥兰德身上,看到她年轻且充满了好奇的面孔后又一阵了然——又一个不信邪的。
史比特瓦根有些奇怪地看着众巫师,他们似乎都在看热闹,就连菲戈教授都小声劝维奥兰德不要冲动,他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对此感到大惊小怪:「这酒怎么了吗?」
「据说非常,非常,非常难喝。」维奥兰德说道。】
迪克摸了摸下巴:“能有多难喝”
“它就像是不断发酵的垃圾脓水,总能把每个不信邪的巫师治的服服贴贴。”邓布利多摇摇头,他至今都能想起当时被金钱和傲慢所裹挟喝了一口的自己,当时他想把舌头割下来的心都没有了。
“你能想象到的全天地下最最难喝的液体,这么跟你说吧,如果哪一天我要渴死了,面前给我摆一杯粪水和一杯甘普陈年交际酒我肯定选前者。”帕比苦着脸,显然她也在这种酒上栽过跟头,“最穷的巫师也能抵挡住喝一品脱奖励一百金加隆的诱惑。”
“你可以想象一下,在夏日高温下,就着下水道舔了一口流浪汉的腋窝。”梅莫利亚这么形容道。
杰森听到一半就露出了听着恶心,又有些好奇和怀疑的表情
【「但我偏不信这个邪。」
说出这句话的维奥兰德一百磅的体重能彰显出二百磅的反骨。
与此同时,在店老板终于从柜子里翻出来一瓶积了厚厚一层灰的酒倒出满满一大杯,又准备好了一个满是金加隆的钱袋推到了维奥兰德面前时,酒馆里的人瞬间沸腾起来,有嘘声拱火看好戏的,也有加油助威的,无一例外他们都想看维奥兰德的热闹。
史比特瓦根好奇之下拿起酒瓶子试探性地闻了闻,瞬间就被里面如同下水道和垃圾车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给熏麻了:「维兰,你确定要这么虐待自己?」
维奥兰德正色道:「喝完有钱拿,不喝白不喝,就没有我不敢喝的东西。」
说完她拿起杯子,盯着杯子里脏绿色的液体看了几秒,随后眼睛一闭开始吨吨吨。
看着维奥兰德皱都不带皱一下的眉头,不断起伏的喉咙,以及杯子里逐渐下降的水线,周围的噪杂声也渐渐安静下来屏住呼吸,包含惊讶与敬佩地盯着维奥兰德,一时之间整个酒吧只剩下了维奥兰德吞咽的咕咚声和伊丽莎白小声的加油声。】
“根本难不倒她。”杰森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情理之外又在意料当中。
别管是小时候在外流浪亦或是在食尸鬼吃过的野草泔水,还是哥谭犯罪巷流浪时不得已吃垃圾桶里的发霉面包,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连死老鼠都敢下嘴咬。
维奥兰德从来没挑过食,即使杰森也不怎么挑食,在阿福和外面快餐的投喂下口味也难免开始变叼了些,而维奥兰德的食谱里自始自终都只有两个档位:
能吃:仅对于维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