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旅游签证在情人节的前一个星期终于又开放了,阿温去了日本,在情人节当天,于东京世田谷区樱新町的一处草地上拍了一组单人婚纱照,帮助她拍摄的不是专业的摄影师,他是阿温在日本当地遇到的一个摄影爱好者,热衷于用那种只能拍出黑白相素的老式相机拍摄照片。
在拍最后一张照片时,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拿着相机拍摄的摄影爱好者突然间发现自己的镜头里多一个眼熟的人影,正好站在阿温的身侧,填补了没有新郎的那块空缺。
那张照片拍完后,摄影爱好者第一个反应就是看阿温的身边到底有没有人,但是当他移开相机时,不说那眼熟的人影,就连原本站在梅花树旁的阿温也消失了踪影。
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阿温感觉自己的身上一凉,她被泼了一盆刺骨的冷水,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又被人狠狠地推倒在地。
“贱人!”
阿温忍住身体上的疼痛抹了把脸上的水,抬起头去看那个仿佛已经疯掉的女人。
美惠子一直是夜猫酒吧里最受欢迎的脱衣女郎,可是她一直喜欢酒吧里的一位酒保,但自从月山温来酒吧打工以后,那个酒保的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月山温的身上,无论美惠子如何诱惑,他都不肯再多看她一眼。
月山温曾经是一家集团社长的千金,但自从父母被人背叛并欠下高额债务自杀后,她不得不出来打工还债,后来又被人骗来酒吧里当卖酒女郎。
美惠子知道月山温的背后没什么人后,就趁着人不注意让人把月山温带进了厕所里,想要殴打她一顿。
莫名其妙地接收到这一段记忆后,阿温正要起身推开美惠子逃出去,这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尖叫声。
女警踢开厕所的门,举着枪扫了她们一眼,并大喝道:“别动!”
美惠子慌乱地举起手:“不是这样的!我刚刚进厕所就这样了!不是我做的!”
但后来的警察们还是把她带走了,阿温也被人扶起来塞进了警车里。
在路人的交谈声中,阿温这才知道酒吧里有人贩毒,她们这是被当作嫌疑犯被牵连了。
正当阿温把背靠在椅子上试图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时,外面有一个男警察对着前面准备开车的伙伴敲敲车窗,说其他车坐满了,然后挤了进来。
当阿温的目光从他刚刚挤进来的警帽向下滑落落在他的脸上的时候,阿温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种惊讶的眼神被那个男警察正好捕捉到,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会给罪犯好脸色的他居然对她笑了一下。
等到他自己反应过来时,他又故意严肃起了脸色,并且一本正经地问:“你为什么要参与贩毒?”
阿温定定地看着他,慢慢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然后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她穿越了时空,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
听见哭声,开车的警察特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然后调侃男人:“炼狱,怎么把人家小姑娘惹哭了?今天可是情人节呢,惹哭了就要负责哦!”
炼狱没有理他,他只是默默地把外衣脱了下来披在阿温身上,因为现在才是二月份,东京地区还在下着雪,眼前哭泣的少女却穿得那么少,还浑身湿漉漉的。
而且,对于知错能改的人,他向来是很大度的。
到了警局,阿温试图拉住杏寿郎,却还是被别人拉走了。
露完笔录核实完身份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阿温从警局里出来,站在警局门口,望着茫茫大雪,她心里还是乱糟糟的。
这时候,一阵狂风吹来,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警服。
一顶伞静悄悄地出现在了她的头顶,大雪又恢复成了之前悠悠纷落的样子。
阿温转过头,看见了炼狱杏寿郎。
她憋不住,又想哭,杏寿郎却提前一步,对她笑了一下。
“我送你回家吧,已经很晚了。”
阿温看着眼前的杏寿郎,忍了又忍,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观察着男人的脸色,阿温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被人骗到酒吧以后,我都是睡直接在酒吧的包间里的。”
杏寿郎愣了愣,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低下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那我帮你在酒店开一间房,你先休息一下,然后再想办法?”
阿温黑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杏寿郎竟然觉得有些心慌。
阿温问他:“先生,您现在打算去哪里呢?”
“回家。”杏寿郎下意识地说。
下班了,可不是就是要回家吗?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看见眼前的少女抓紧了他的警服,望向他的眼神既紧张又小心,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可怜巴巴的:“那……那……那我可以和你回家吗?”
杏寿郎又愣住了。